从梳妆柜里熟练地拿出了那瓶药,倒出了几粒,一口气扔到嘴里,直接生咽下去。
比平时,加大了剂量。
做好这一切,她又重新地回到了床上抱着阿恕,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钟离夏现在的状态是,无论晚上睡得多晚,第二天也会按照生物钟醒来,哪怕只有两三个小时,全天也不会犯困,只是会带来无尽的疲倦和心情低落。
她逼着自己强打起精神,因为她还有阿恕。
阿恕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她:“爸爸呢?”
钟离夏只得编出谎言:“爸爸出差离开了,要过一阵才能回来,爸爸的工作非常忙,阿恕要理解哦。”
阿恕对于「工作」没什么概念,更谈不上所谓的理解,但他听得懂「离开」的意思。
小孩子的脸往往就是心情的晴雨表,失落的情绪立马就能从脸上看出来。
钟离夏心像被蛰了一下一样,刚刚才建立的父子情谊,又被她搞砸了。
按照俢晋南以往的作风,他估计近期都不会回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她也无权过问,更不敢问。
说实话,钟离夏对于俢晋南回来的事儿,既期望又抗拒。她希望他能回来陪陪孩子,不至于让阿恕那么失落;又抗拒他的强势靠近和有时候冲动的要求,比如昨晚,提出和她再要个孩子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