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地回头去看王良。
赵凌显然误会,安抚她道:“放心,我的人便?是?拼死也会拦住他们。”
这话却是?让宋知蕙更加不?安。
从兖州快马加鞭赶回幽州,通常加急不?眠不?休骑马也需五日,赵凌自?己的话顶多七日,但他如今带着宋知蕙,两人共乘一匹马,少说也要?奔着十日去了。
头一日忧心身后那暗卫追上,赵凌快马加鞭一路疾行,宋知蕙只觉浑身都要?被?颠散架,且每日至休息两次,每次只片刻功夫便?要?继续赶路。
到了第三日黎明,出了兖州地界,赵凌终是?缓下?速度。
也得?了空与宋知蕙去解释当初为何会失言。
两人寻了一处溪边,炎夏清晨的山间,有几?分舒爽的凉意,宋知蕙浑身酸痛,也一直未曾洗漱,采了些叶子,在溪边清理着口齿。
赵凌早已一身黏腻,他脱去外衣,直接跳入水中擦洗,他这身上还是?如从前一般紧实,许是?男子一至二十便?长得?极快,不?到两年光景,竟比从前又宽了许多。
赵凌一面擦身,一面不?住地朝宋知蕙看。
见她一直低头洗漱,未曾抬眼看他,索性直接淌水行至她身前,指着那心口处的疤痕道:“当初军医说,若再往里侧偏半指,世间便?再无赵凌了。”
宋知蕙终是?抬眼,在看到那骇然的伤口时,呼吸也跟着一紧,她知道赵凌身受重伤,却没?曾想伤得?这般厉害,不?止心口那一处,腰侧还有几?道明显的伤痕。
赵凌缓缓上前,低道:“蕙娘,我未曾骗过你,只是?我身受重伤,险些丧命……”
他字字句句与她解释,将最初第一眼看到她时,就起了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悸动,也说了出来。
“我当初羽翼未丰,无法护你周全,才不?敢轻易将你带出,让你受了诸多委屈。”
话至此,赵凌抬手握住了宋知蕙的手,又带着她的手,缓缓触在身前那一道道疤痕上。
触碰的瞬间,赵凌的气息便?陡然粗沉起来。
三年的相处,宋知蕙实在对他太过熟悉,她知道面前之人这般的声音代表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