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信不信由他的意?思。
到底还是在他面前胆子大了,敢与他这般说话,晏翊沉声道:“你可知,你若没了舌头?,孤照样可以用你?”
他不介意?她成个哑巴,毕竟那手还能执笔不是?
聪明人?之间谈话,顷刻间就能理?解其?意?,宋知蕙却未如从?前那般惊惧,而是试探性又朝书案迈出?一步,见晏翊并未拦她,她胆子似是更?大了些,索性一边朝他走去,一边地道:“的确,妾还有手可来书写,依旧能为王爷出?谋划策,但?……”
宋知蕙将书搁在那书案上,慢慢跪坐在地,晏翊脸色虽沉,但?下意?识还是朝后又仰了几分。
“但?往后这些事上,妾便?不能了……”
晏翊呼吸陡然一窒,那腰腹也跟着微颤了一下,连他自己大都未曾意?识到,那玄色丝绸内,早已不知何时起了异样。
“王爷若舍得,那妾无话可说,就将这舌抽了去。”宋知蕙说完,便?将其?覆在那丝绸上,那玄色丝绸很?快变得更?深,却不知是先被哪一边染了深色。
上首传来一声冷嗤,似终是不再追究她与赵凌,但?那话锋一转,又问道:“与旁人?呢?”
旁人??
宋知蕙愣了一下,抬眼朝上看去,“妾在春宝阁……是被独养了三年。”
晏翊在将她赎身之前,便?差人?去查过,他知道那赵凌养了她三年,却不知在赵凌之前,她到底如何,毕竟那时晏翊对这些好毫不在意?,只是确定那些用兵之策的确是她而出?才是正事。
却没想?时至今日,他竟会在意?这些。
“在赵凌之前呢?”晏翊幽冷眸光落在那红润的唇瓣上。
男人?向来三心?二意?,却总会对女子起独占念头?,明明他们才是最脏的,却还要?女子守身如玉,好似这一辈子只为了等他才活着一般。
不过晏翊倒算特例,因?那肤敏畏触之症,他倒是成了那“守身”之人?。
宋知蕙面上无异,心?里却也是冷嗤了一声,若无那病症,晏翊只会与那些男子一样,且依照他的心?性,没准会更?加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