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蕙慌忙收回?目光,垂眼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晏翊将手中?书扔去一旁,“正好?,孤也馋了。”

说罢,他轻嗤了一声,倒不是嘲笑宋知蕙,而是在自嘲。

只两日未与她行那些事,便?将他馋成了这副模样,那东西仿若不争气般,好?似要将那衣衫烫化。

晏翊从前最是看不起那些沉迷此?事之?人,却没曾想他也有这急不可耐的一日。

但他与那些人还是不同,他不会让这些来左右正事,更不会被女人牵着鼻子走。

于他而言,这与饮酒无异,可让身心愉悦,却不会让他嗜酒如命。

晏翊转过身去,撩开竹帘,对外面那两人道:“将船停去岸边,你二人下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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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烤鱼。”

外面那两个?侍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立即应声,当中?一人却在迟疑,不由提醒道:“王爷,那鱼通常都是现钓现烤,许是要耽误一阵,才……”

另一个?侍从用胳膊肘碰他,又朝他递了个?眼色,这侍从话音戛然而止,余光瞥见晏翊身后那抹绯色,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赶忙闭嘴转过身去。

其实也怪不得他,以前的晏翊可从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耽误工夫。

两人将船刻意停得离人群更远,随后一人去买烤鱼,一人站在岸边,只留了晏翊与宋知蕙在船上。

晏翊回?过头来,看到宋知蕙还在朝窗外张望,便?问:“已?经去给你买了,还看什么?”

宋知蕙合上窗,跪坐在那里对晏翊俯身道谢,松散的丝带终是滑落,那头墨发倾泻而下。

晏翊未动,只淡淡道:“昨日已?派人去查你父亲遗骸之?事,此?事不难,待归京之?后,便?能寻到。”

宋知蕙瞳仁微颤,明显顿住,片刻后又恍然回?神,朝晏翊叩首谢恩,抬眼时,那双杏眼中?添了一层水雾。

晏翊还是那惯有的沉冷眼神,但那喉结却是明显在滚动,他朝一侧墙边微仰,用那低哑嗓音唤她,“过来。”

宋知蕙彻底脱了厚袄,露出里面那件轻薄纱裙,却是没有上前,而是低低道:“王爷……可、可以让船再远一些么?”

大概知道她在害怕何事,晏翊便?道:“无妨,不得孤吩咐,他们不会上来。”

宋知蕙却还是没有上前,反而转身打开了自己那箱子,很?快便?从里面翻出一根手掌长的白色鹅毛。

这鹅毛干净浓密,上面还被提前喷过花露,带着股淡淡花香。

宋知蕙耳根微红,垂首用那鹅绒羽毛在自己锁骨前极为轻缓地一点点划过。

随后,她抬眼望向晏翊,虽声音与平日一样沉缓,但莫名让晏翊听出了几分?怯怯,“王爷养气功夫好?,妾却未曾练过……若今日想论些不同章程,妾怕那声音入了旁人的耳……”

怕晏翊听不出她话中?之?意,宋知蕙干脆继续向下划那鹅绒,在拂过身前时不重?不轻哼咛了一声。

晏翊从前虽不近女色,但有些场合也是见过,他知道女子那声音会有多大。

从前觉得呱噪厌烦,如今只那轻轻一声,便?让他呼吸乱了一瞬。

晏翊微微吐气,不在说话,弯身走出舱房。

他刚一出去,宋知蕙便?立即将窗子推开一条缝隙,朝外看去。

眼看着船离岸边越来越远,远到她已?看不清楚那等?在岸边的侍从面容,这船的速度才渐渐慢下。

宋知蕙赌的便?是晏翊不愿让人听见那声音,果然,这距离比她预计的还要远。

晏翊再次走进舱房时,宋知蕙连那绯色裙衫退去,只剩中?衣在身。

她跪坐在原地,垂首没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