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呐。
她怎么又想起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了。
杨心仪脸颊涨红,尤其那双耳珠,红得简直骇人?。
可她还是不?由想到,若那梦境为真,梦里的男人?岂不?正是靖安王!
而靖安王此刻就在她面前!
杨心仪心口猛然一紧,连忙朝后?退开两步。
晏翊如何看不?出她的异样,可以说她每一个细微的神情他?都能看的明白,包括那时她眼中对他?的杀意?,他?也是看得出的……
“杨心仪。”
晏翊淡淡收回目光,语气也不?似方才那般沉冷,仿佛顷刻间又成了那位看似肃冷,实则温雅的靖安王了。
他?没有拆穿她的惧怕,混装不?知地拿出那根玉簪,温道:“到底那日是我唐突了,以此来赔罪吧。”
杨心仪垂着头,慢慢将眼皮朝上抬,待看到那根玉簪时,心下又是一惊。
男子赠女子发簪,素有白头偕老?之意?,此可作为定情信物的东西,她怎么可以收下?
杨心仪敛眸,定了定心神后?,开口道:“王爷为救我,不?惜跌倒,这怎能是王爷的过错,合该是我来表达歉意?才是。”
晏翊知她会拒,脸上没有半分冷意?,继续温声道:“好,我向?来事事分明,这是我唐突的歉礼,你先收下,至于我救你的回礼,待过两日你记得送来松韵轩便是。”
“啊?”杨心仪彻底无语,没想到堂堂王爷竟然脸皮如此之厚,只好又寻借口,“这……这是上好的羊脂玉,做工又如此精细,臣女实在受之有愧,若王爷实在觉得亏欠臣女,不?如……不?如答应臣女一事?”
晏翊纳罕,她竟有事要求他?,“何事?”
杨心仪道:“家兄一直钦慕王爷武艺,还望王爷得空能指点他?一二,如此臣女便已是万分感激。”
好一个以进为退。
晏翊弯唇,“好,孤答应你。”
说罢,他?终是将那抬了许久的手?臂落下。
杨心仪这边刚松了口气,却听晏翊忽然又道:“孤从前未曾赠人?首饰,今日还是头一次,却未能得了你的欢喜,想来还是因为不?够了解你所致吧,那孤正好一会儿去竹园问问夫子,知女莫若父,想必夫子应当知道,到底送何样的物件,才能让你收下。”
“不?,不?必麻烦家父。”杨心仪赶忙将手?伸出,“臣女对这些首饰向?来也分不?出喜好,只是单纯觉得无功不?受禄,不?敢轻易去接而已。”
晏翊失笑。
到底她还是年岁小些,若再年长几?岁,怕是这样的说词也无法将她拿捏。
“无妨,不?用想太多?。”晏翊抬眼看她,“杨心仪,过来。”
也不?知为何,每次他?叫她名字时,她心里都有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
杨心仪硬着头皮上前两步,重新回到了他?的身?前,她恭敬地将双手?举起去接那玉簪。
晏翊却未将玉簪放在她手?中,而是忽然站起身?来,抬手?直接将玉簪插入她墨发中。
两人?离得极近,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她身?上还是那股熟悉的淡雅味道,哪怕蒙住双眼,单从这股淡香他?也认得出她来。
这一瞬间,晏翊想要收紧手?臂将她按入怀中。
可这念头刚一生出,面前的杨心仪却是立即反应过来,蹙眉朝后?退开,“王爷?”
晏翊缓缓落下手?臂,“发髻细小,孤怕与你相?触引了病症。”
杨心仪没法与他?追究,只得赶忙朝周围张望,见这廊道上依旧只他?们二人?,这才暗松一口气,随后?又拧着细眉道:“王爷这身?子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