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送来的,是杨歙遗骸。
宋知?蕙的身份在晏庄面前已?是走了明面,遗憾之事?所求便是顺水推舟。
晏翊让她自行择了一处地?方,将那遗骸安置妥当,又在府中设了一处灵堂。
宋知?蕙为父亲守灵七日,这?七日里未曾与晏翊见面,直到第八日,他才前来迎她。
她瘦了一圈,气色也看起来不算好,那暗卫与他道,这?七日里宋知?蕙几乎日日都要哭上一阵。
晏翊脱下大氅批在她身后,与她并肩走上廊道,也不知?可?是心理作用,此番再与她见面,她于他似冷淡了不少。
他垂手去拉她,她抬手去抚泪,他强行握住了她的手,她却是侧过脸去,不朝他这?边看。
晏翊停住脚步,手中力道不由深了几分,“这?是作何?是孤多此一举了?”
宋知?蕙深吸一口气,抬起那红肿的眼?,朝他看来,“我自觉……有愧罢了。”
晏翊深吸一口气,用指腹在她干涩的脸颊轻轻抚触,“你忘了,这?是你我的家,与旁人无关?。”
“仲辉。”宋知?蕙唇瓣微颤,朝前一步入了他怀中。
晏翊不由又想起一事?来,那脸色微冷,语气也是带着几分不悦,“枉孤当初动了暗卫要帮你去寻,你那时是如何对孤的?”
她在那船上使出浑身解数来诱他,又明知?他畏触,还故意触他,最?后跳入水中逃离……
往事?何必再提,宋知?蕙闭了闭眼?,匀了几个呼吸,再次抬眼?朝晏翊看来,岔开话题,只道:“那王爷不觉得,妾这?眼?泪哭花了,该去洗漱一番吗?”
她环在他身后的手指,不重不轻在他腰背上轻轻画圈,晏翊眼?睛微眯,朝那早已?垂着头退去一侧的刘福道:“备池房。”
刘福躬身快步离开。
宋知?蕙将手臂缓缓上移,勾住晏翊脖颈,“妾没有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