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年的深秋,他还在罗汉椅上,她却从?地毯上去了他的床榻。
晏翊冷冷勾起唇角,带着几?分自?嘲。
原来已经一年了,他不仅未曾倦她,想要的似乎还更多?了。
不得?不说,她杨心仪的确是有本事的,能让那?赵凌豁出命跑来寻他,也能在他面前百般折腾还能安然无恙。
昏暗中?,晏翊的指节在那?身旁的四方小?桌上轻轻地叩着。
她能从?死人堆中?爬出,孤身一人走到幽州,能一次又一次在这一年中?与他周旋,她这般坚韧,这般聪颖果敢,会因为死一个赵凌而大受刺激?
除非她爱那?赵凌至深?
嗤,晏翊冷嗤,他不信。
可若是故意装成这副模样,那?又是为何?
不愿他碰?
他碰的还少,何处不曾被他碰过?
晏翊停下?了手中?动作?,再?次缓缓起身,来到帘后朝那?床榻上熟睡之人看去。
她莫不是想故意惹他嫌恶,可以她的聪慧难道猜不出,他若真厌了她,必定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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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了她性命的。
又或者是……她已经认准了他不会杀她。
这个念头生出的瞬间?,晏翊那?双冷眉骤然蹙起,心口涌出的烦闷让他脸色极为骇人。
他冷冷移开视线,推门走了出去。
再?有几?日,待那?郑太医的信一到,一切便?有了定论。
一连三日皆是如此,晏翊白日尽可能与她避开,待到了夜里看寝屋熄灯之后,他才会回到房中?,强行揽她入睡,若是哭叫,便?用?唇来堵,总之,她折腾不了多?久就会累得?放弃抵抗。
第五日晌午,暗卫送来一则消息。
顾若香身边的婢女安宁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