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垂悬。有种说不出来的干净出尘之意。

温蕙以前没意识到,霜色可以被穿得这么好看。

银线呆呆地张开嘴。旁的丫鬟都低下头去抿唇而笑。

实在太巧,温蕙和陆睿,竟然不仅穿了一样的颜色,还显然是一样的料子。温蕙忽然想起来了,这块料子,本就是去年陆家送来的节礼中的一块。

陆睿眸子明亮,对温蕙一笑:“心有灵犀了?”

他虽然开着玩笑,但那笑容温和,人也守礼只停在正堂,没有进里间。负手而立的样子像一丛挺拔的青竹,既清且净,还给人一种安心之感。

不像昨天晚上,看她的目光让她心脏怦怦直跳。

所以昨天晚上果然是因为喝醉了吧。

温蕙吸了口气,微微屈膝,道:“夫君怎么过来了?”亏得昨天晚上跟银线练过了,要不然今天这一声“夫君”怎能叫得如此流畅。

陆睿道:“父亲昨天半夜才回,快四更才歇下,今日府里也在忙着搭灵棚准备祭品、孝衣,认亲的事且得等父亲起身。我怕你不安,过来陪你用饭。”

温蕙心中如喝了温水一般,忙道:“我并没有不安的,你别担心。你若有事,就先去忙。”

陆睿仔细看她。没有洞房,新娘子安稳睡了一个晚上,精神抖擞,确实没什么惶恐不安的模样。

“该忙的自有管事们去忙,我能有什么事。国丧事虽大,却远在京城。”陆睿含笑,“眼前,我的事便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