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秀娘的妹妹们不得不嫁到远的地方,李秀娘的舅母因此极恨李秀娘,觉得她是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舅家因此和她几乎是不往来的状态。
“待我知道的时候,木已成舟。”舅舅拭泪道,“都这样了,我还能怎办?虽不是自己愿意的,总强过抛头露面,丢人现眼。”
自古清官都难断家务事。
温蕙也沉默了。因远嫁之不易,她实是很清楚。
小县城的人,有的可能一辈子都没离开过这县城。女儿嫁到隔壁县的隔壁县,对他们来说,就已经很难了。
李秀娘给舅舅跪下,磕头道:“我不求舅舅为我出头,我只求舅舅说实话,当日,舅舅并不知情,也不在场,未曾见证过婚礼!只求舅舅能这么告诉府台!”
她脸上有大块的淤青。
舅舅以前也在县衙门口围观的人群里看过这甥女打官司。
她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辩得对方的讼师哑口无言。虽所做的事可气可恨,但舅舅心里也觉得,她那模样,的确有一分与众不同的风采。
再看她如今脸上的伤……舅舅气恨道:“都是怪你不早嫁人!”
终于还是答应了。
下午又去了府衙。
不论胡三如何说,舅舅只道:“草民什么都不知道,没有媒人来提过亲下过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