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野心和狠绝,赵烺被激发出了一股藏在骨子里的不服。

永平一个阉人,一个仆人,一个罪人,尚能如此地决绝,他这个想坐大位的人,怎么能还不如一个阉人呢!

赵烺的手握成了拳,咬牙许久,抬头道:“只现在,我该怎么办?他已经是太子了,大势已定,只会有更多的人去依附他。”

“真正的重臣会和太子保持适当的距离,以防被今上猜忌。毕竟陛下的年纪也不小了,先帝造下那么多血案都还摆在眼前。”霍决道,“真正主动去依附太子,都不是什么真正上得了台面的人。”

他说:“而殿下,殿下不论想怎么做,都得得到一个人的支持。没有这个人,我们没有能力翻盘。”

赵烺自己脑子里先过了一遍,却没有想出来这个人会是谁,他沉声问:“谁?”

霍决的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敬佩、向往、忌惮、赌博,都有。

最终,他说:“监察院都督,牛贵。”

赵烺愕然,不信:“他都已经明白支持了太子了。”

“不,牛贵只是在陛下跟前说‘秦王是嫡长’而已。”霍决说,“而这是一句废话,他只是在陛下面前说了一句所有人知道,都绕不开,若被问到脸上来,都只能这么说的废话。”

“殿下可知,太子当时知道牛贵在陛下面前说了他是嫡长,怎么说的吗?”霍决道,“太子当时对身边人说:总算他还是个明白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