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温蕙的嫁妆,愁得白头发都多了好几根,偷着哭了好几次。

如今,她若在九泉之下有灵,可以瞑目了吧。

房间里忽然弥漫起了难闻的气息。

温百户自腰身以下全无知觉,感受不到冷热干湿。只闻着气味,知道自己屙了屎。说不定还撒了尿。

虽男仆也算勤快给他换洗,可他屁股那里,据说还是烂了。只他自己看不到也感觉不到而已。

这活着……有啥意思。

温松走了之后没几天,杨氏发动起来。她这是第二胎了,生得快,中午发动,傍晚便生出来了。

虎哥撒丫子跑到房里给温百户报喜:“爷爷!爷爷!我有弟弟了!”

温百户大喜:“去,那柜子里有糖,你自己去拿着吃。”

到了二月,汪氏也发动起来。

她是头胎,难些,疼了一夜,第二天中午生出了个闺女。自己哭了一场。

黄妈妈劝她:“生闺女好,咱家的闺女,都受疼。你看她姑姑,爹爹哥哥哪个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