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陆正做主人,是陆睿做主人,邀请同窗好友和亲密的师长。

因圆房不算是礼,没什么仪式,但俗话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小登科实在是人生四喜之一。不开个宴庆祝一下,到底感觉缺了什么似的。

温蕙这个澡洗得是平时的三倍时间。扶着出来时候,觉得腿都泡软了,没力气。

丫鬟们团团围住了她,给她擦头发烘头发,给她身上摸上香香的膏脂。今天的洗澡水不知道煮了什么进去,洗出来皮肤特别滑。

温蕙想起来那些精美图画中,男子握着女子、掐着女子的画面,脖颈不由得就热起来。

就跟以前许多次,陆睿掌心的热度一样。

她今日的晚饭十分清淡,用完之后又重新了洗漱了。丫鬟们将她的头发通了,抹了少少发油,那头发便跟一匹亮黑的缎子似的披在身后。

也不给她挽发髻,只用发带松松地绑了。

天色都黑了,也不见陆睿来,反倒是乔妈妈又来了一回,看了看,一切都妥当了,在床上铺了一块白绫。又问温蕙:“书都看了?”

温蕙自然知道所谓“书”指的是什么,脸红红的,道:“看了。”

乔妈妈笑眯眯地:“不怕,不怕。已经叫人去前面给他说了,少喝酒。”又道:“他若真醉了,我撵他回去,明日再圆房也行。”

温蕙脸更红了。

乔妈妈陪着她说了会儿话,院子里有了响动。乔妈妈含笑起身:“我去了。”

温蕙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起来。

隔着墙和窗,隐隐听见院子里乔妈妈似和陆睿说了几句话,声音模糊,说什么呢?乔妈妈好像笑着嗔了什么,还有丫头们喊“妈妈慢走,小心脚下”的声音。

不一会儿,陆睿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