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边疆将士的流血,谁坐金座都坐不安稳。”

“江南的粮道,该放开放开,卡北疆军的供给,是在卡他自己的脖子。”

“至高位者,必须明白这一点。”

赵烺觉得,像是有一双手,扒住了他的腔骨,生生地把他的胸臆强行打开了。

他心中生出了从没有过的开阔高远之感。

“是!侄儿定会转达!”赵烺说完,心中依然如荡层云,激荡之下,脱口而出,“王叔!他日若侄儿能……定不叫王叔受后方钳制!”

说完,他就窘了。

他父王还没登大位呢,便是登了他也只是庶出,非嫡非长。现在就说这个话,实在有说大话吹牛皮的嫌疑。

赵王这般的豪杰,会耻笑吧。

但赵王并没有耻笑赵烺。

正相反,他认真地看了看赵烺,忽然说:“手给我。”

赵烺微懵,下意识地伸出手去,平伸,手心朝上。像递东西,接东西。

赵王:“……”

大将嗤地一笑,上前一步,熊掌般的大手握住了赵烺的手腕,直接将他手举起来了。

赵烺还没反应过来,赵王一掌击在他掌心:“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