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他狂躁反抗的情绪才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尽管他的身体仍旧因为过度的快感不自觉地颤抖着。
就像是从那个光怪陆离、模糊了五感的世界中,瞬间被带回了安稳的现实里。
苏恒才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包括脸颊都浸了一层毛躁的细汗,还有一丝缺氧的晕眩,除此之外,他身体别的部分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与殷野白那根灼热阴茎接触的地方。就好像他生下来就是为了这一场性爱似的。这感觉太过荒谬,也太过玄妙。
苏恒知道他不能拒绝殷野白。不止因为不敢,不舍,还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是不愿。才刚刚逃离了那被快感逼着一步步濒临崩溃的临界点,他的身体就诚实地做出了选择:那样很舒服,我想继续,我想再一次感受。
他侧头亲了凑近自己耳畔的殷野白一下,乖顺地趴了下去,抬起腰臀承受。
一夜失水让苏恒的嘴唇干涩皲皮,这个吻轻轻落在了殷野白的脸颊上,触感并不美妙,殷野白甚至能感觉到苏恒唇上那翘起的小硬茬儿刺了自己一下。然而,就是这个轻柔干涩的吻,让殷野白的心如接触到春日暖阳一般陶然融化。
殷野白看着自己的阴茎重新肏入苏恒那白皙柔韧的屁股,想,爱确实是做出来的。
……
殷野白与苏恒洗漱穿戴之后,宁卓颖领着侍卫前来服侍早餐。
殷野白坐在主位,苏恒则坐在他左手边,若是客宴,这个位置是主宾席,若是家宴,这位置就该女主人就座了。躬身替殷野白布菜的宁卓颖还有点醒不过神来,苏先生不是郡主的丈夫吗?为什么大家都理所当然地安排他和殿下住在一起?……殿下竟然还把喝了一口的养生汤递给苏先生?苏先生竟然就理所当然地把汤就嘴喝了?!
想起昨夜被自己明发全系统的那份差遣单,宁卓颖心肝有些颤。
……苏先生是殿下的枕边人,我、我是不是得罪殿下了?
叶霜青在此时进来,躬身禀报道:“刚刚接到消息,次辅张大人因病医治无效于首都医院病逝。”
苏恒惊讶地回望殷野白。他记得殷野白说过,这位次辅大臣张采英就是云台宫对立正营的领军人物,除却内阁大臣、国防部大臣这两个举足重轻的身份之外,他还是皇后张小园的叔祖父,中坚的亲皇派。上辈子张采英活到八十岁风光致仕,怎么今天就病死了?
殷野白却只是微微颔首,并不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认真虔诚地吃着面前的豆粥。
叶霜青又道:“诸事平安。是否启程返回台馆?”
殷野白这才抬起头,短暂思索之后,吩咐道:“午饭前回去。下午我要见皇帝。”
叶霜青垂首道:“是。我这就安排觐见。”
待叶霜青施礼后退至门口,殷野白才突然想起,问道:“殷不器到哪儿了?”
“正在回国的飞机上,目前应该在A国上空。世子安排人手亲自护送,安侍长也在同一架飞机上。飞机大约五个小时之后,帝国时间下午一点二十分抵达绿树机场。”叶霜青显然早就预备着殷野白的询问,回答得相当仔细。
殷野白目无表情地说:“直接送他去密山行馆,你亲自安排人看守。”
叶霜青大气不敢喘,唯唯诺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