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璲没见过那时候的太子妃, 无法赶过去捂住太子妃的眼睛,他也?做不到赤着上?半身在太子妃面前舞刀弄枪。

厚颜无耻他比不过昔日武学里的一众少年,但那些少年郎连太子妃的裙角都碰不到,他却可以……

赵璲捂住了太子妃的嘴,堵住她可能会责怪他失礼的话。

被冲动左右的太子直到成事的那一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然而?此时懊悔已经无用, 他只能刻意忽视鹿舍那头母鹿充满灵性又莫名?一直注视这边的眼神, 刻意忽略指缝间漏出来的太子妃的呜咽,以最快的速度结束了这场不该发生的荒唐。

姚黄左臂抵着墙,额头抵在手臂上?,被太子欺出来的泪水模糊了她低垂的视线,但她还是看到了太子从她脚底撤走的黑靴, 看到太子松开了他的手,而?她的裙摆终于跌落下去, 遮住了松松垮垮堆叠在她绣鞋上?的绫裤。

姚黄的腰还低着,不是不能动,而?是被迫这样了太久,继续保持反而?是最省力的。

姚黄知道?此时的她十分狼狈,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在这种事情上?太子永远都占足了便宜,他狼狈失礼的时候不给?她回头的机会,等姚黄有力气去看了, 体力充足的太子早就把自己又收拾成了清俊如仙的模样。

果然,姚黄还没想回头呢,整理好?的太子已经过来照顾她了,屈膝蹲在她身后,先?帮她提起裙摆里面的绫裤。

当?裙摆重新落下,赵璲左手揽住太子妃的肩膀,右手托起她的腿,终于将太子妃抱离了这处面壁许久的墙根。

柔和的晨光迎面洒照过来,照亮了太子妃红扑扑的脸颊,也?照亮了她耳边侧颈的细汗。

赵璲才瞥见太子妃柔嫩脸颊上?被他留下的轻微指痕便移开了视线。

姚黄虽然挨了太子的欺负,可她一点都没有生气,直到太子准备将她横放在凉凉的木椅上?,姚黄才不依地攀紧他的肩膀往他怀里靠:“我要殿下抱。”

那声音柔媚入骨,赵璲只好?将裙摆已经挨上?椅面的太子妃重新抱高,哑声解释道?:“你?先?在这里躺一会儿,我跟青霭交代一声,再送你?回后殿。”

姚黄哼了哼,扯着他的后领道?:“交代什么?抱着我就不能说了吗?”

赵璲:“……如何解释你?走着来,却要我抱你?回去?”

姚黄埋进他怀里,又羞又莽:“就说我陪殿下练枪,不小心崴了脚。”

赵璲:“……崴了脚就要请御医,请御医就会惊动父皇母后。”

姚黄:“崴脚也?分轻重,我这次崴的是自己躺一会儿就好?了的那种,倒是殿下准备交代青霭什么呢?让他把各处的宫人都撵走?这才更?像欲盖弥彰。”

赵璲无法反驳,便让太子妃先?站在长椅上?,太子妃扶着他的肩膀,他垂眸为?太子妃整理衣裙。

裙摆有一片沾染了他的气息,稍后回去时要藏好?这处。

赵璲能感觉到太子妃一直在看着他,就在他担心太子妃会调侃他刚刚的失礼时,太子妃突然靠过来,在他耳边道?:“再有下次,不许殿下再捂我的嘴。”憋得她险些喘不上?气。

赵璲一把将太子妃压进怀里,低头咬上?她的后肩。

若太子妃没来勾他,他还在一心一意地练着武,哪里会一大早就在她面前失仪。

莫名?挨咬的姚黄急了,连声在太子耳边喊疼。

赵璲松了口,在太子妃耳后道?:“不会再有下次。”

至少在屋外,绝不会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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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太子又早起练枪去了,姚黄也?不想大白天地被太子按在墙根下,所以这次她直接从鹿园外面翻上?墙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