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上午已经赏了很久,此时姚黄主要看画中的自?己,看看看着,姚黄小声道:“明明是我的眉眼,怎么又觉得?不像?”

赵璲:“平时你总是在笑,今日?特意装了有心事的神情。”

她对镜自?赏时应该也是笑的,所以连自?己都?不习惯她在画中的神态。

姚黄轻轻推了他一下:“谁装了,我就是有心事啊,当时围在你身边那么多人,七嘴八舌的,我又怕你被他们身上的汗味熏到,又怕你被他们吵到心烦,然后一气?之下丢下我不管了,害我沦为街坊们嘴里的笑柄。”

赵璲听了王妃的解释,再去?看自?己的画,便觉得?他将王妃的“心事”画重了,该换成“浮躁”才对。

“不喜欢的话,我重新画。”

姚黄按住惠王爷要去?取画的手,对着画一脸自?得?:“喜欢啊,原来我有心事的样子也这么好看。”

赵璲:“……”

姚黄丢下惠王爷,珍惜地取下画架平放在玉兰树下的椅子上,慢慢地风干。

摆好画,姚黄回?头,发现惠王爷已经坐在轮椅上了。

姚黄推他进?屋,擦脸洗手。

惠王爷一言不发,只是一直看着她,看得?姚黄的面皮越来越热,口也越来越渴。

挂好巾子,姚黄想去?倒碗水,腰间?突然横过来一条手臂,将她揽入怀中。

姚黄要吓死了,他现在坐的是藤椅,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吗,压垮了怎么跟身边的人解释?

“放手,我渴了!”姚黄紧张地拉他的手臂。

惠王爷纹丝不动,落在她侧颈的呼吸比外面的暑气?还热。

姚黄的脚还踩着地,挣扎起来竟推得?藤椅前后滚动起来,越滚她越怕藤椅散架,只得?硬着头皮道:“我先喝水,喝完就、就推你去?里面。”

惠王爷便松开了。

姚黄逃似的赶到桌边,背对着惠王爷连喝两碗凉水,想着他在外面画了那么久,低着头也递他一碗。

都?喝好了,姚黄恼惠王爷那双带火的眼睛,解了裙带又给他系上,正好大白天的,她且不自?在。

赵璲任王妃胡来。

到了床上,他才在她耳边道:“所以你选在今日?作画,确实是为了这个。”

姚黄:“……你就嘴硬吧,看还有没有下一次!”

惠王爷笑了下,没出声的那种,只有鼻息的变化。

直到黄昏,隔壁何家都传来了朱氏在厨房炒菜的声响,姚黄才明白惠王爷的那声笑是什么意思。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有,还有,多少次都?行,你快停了罢!”

.

早在齐员外去?何文宾那里求画时,他就准备好了上等的笔墨颜料等普通百姓家舍不得?买的雅物,奈何何文宾不想耽误备考拒绝了,何秀才倒是愿意代儿子为齐员外作画,可齐员外见过何秀才的画,至少不值得?他用十两银子来换,这事就搁置了。

如果没有见过隔壁廖家秀才的画,齐员外已经死了求画的心,万幸得?到廖家秀才的应允,正好二十这日?孙子们都?不用读书整日?在家,齐员外一番叮嘱之后,叫儿孙们早早换上新衣在堂屋坐好跪好,叫妻子儿媳们都?避到后院,处处安静了,齐员外再亲自?来廖家请人。

齐员外出门的时候,怀里揣着十两纹银,左手提着两包茶叶,右手提着一只篮子,篮子里面放了一条新鲜的猪后腿。

运气?不太?好,一出门就撞上了拿着扫把?打扫门前的朱氏,不过齐员外也没什么好心虚的,若无其事地来廖家东院叩门。

飞泉知道王妃还没醒,以最快的速度跑来开门,然后就对上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