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浮精神高度集中,且目标非常明确,很快用网球狠狠击中蒋一诚的膝盖,令他向前跌跤,狼狈地半跪下来。方黎人站起来:“够了!”

蒋一诚疼得抽气,一时之间起身有些困难,在方黎人走过来扶他时笑道:“不分胜负呢,要不要陪他去晚宴,你自己决定吧。作为律师友情提醒,你有权力拒绝。”

说着“自己决定”,方黎人刚一张嘴,他却抢在前面说:“劝你别去,这人,呵,危险。”别的不说,陆浮的脸色确实是越来越“危险”,捏着球拍的手背青筋暴露。

“你不服气吗?”蒋一诚转向他,语意轻淡却深远,“小黎是在相亲时‘看上’我的,你敢不敢也作一番相亲时那样,对家庭情况和过往经历的陈述?”

他眸色幽幽:“不如,先说说你爸爸是如何去世的好了。”

听着这一场莫名其妙的对话,方黎人心中升腾起不乐,尤其是她隐隐觉察蒋一诚是在往陆浮的痛处踩。余光中,陆浮的脸仍绷着,日光灯下似乎失去了两分血色。

方黎人心道肯定是自己看错,只想赶紧把蒋一诚拉走:“别废话了,找个地方给膝盖涂点药吧!”陆浮的目光像射在后背的两把剑,没有出声喊她。

那么高大强壮的身体直直站着,竟然像一只被抛下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