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样的习惯。

我连忙站起来到窗边,往外面看了一下,说:“没事,有只鸟在枯枝上跳呢。”

她这才安心下来,出了一口气,问:“是什么鸟?”

我不认识,看了下说:“是喜鹊吧。”

她点头,闭了眼。我抬手把鸟赶走,看看外面,锦夔殿只适合春天居住,现在是冬天,一点花草也没有,萧瑟。

再回头看她,她却终于再没说什么。仿佛刚才根本没有想要对我说话。

母后在大寒前一天,命人送了几枝早梅来。

她很喜欢,接过抱在怀里看了很久,那些纯白的灿烂花朵映衬着她脸色,那苍白肤色居然也显出了些嫣润色泽。

我从紫宸殿回来时,她正在修剪花枝。我坐在旁边看了半晌,看她睫毛微颤,如蝴蝶的翅尖一般,遮着烟水迷蒙的一泓眼波,在她手里的花朵都仿佛在她的注目下生辉。看得入了神。

她抬手要把最好的那几朵剪下,我觉得那花朵和着她的眸光,极其漂亮,心里有点惋惜,说:“这两朵开得最好,就留着吧。”

她抬眼看我,轻声说:“可是留着就坏了整个调子了,看上去繁乱。”一边马上就将它削掉。

宫女端了药上来,她放下花,接过药去皱着眉慢慢喝下。

她一开始不愿意喝这样难喝的药,但是因为宫人的苦苦请求,她现在也都喝了。只是身体依然没有什么好转。

想到父皇的六个孩子,只剩了我一个,心里不觉有点惴惴。

但愿上天要保佑我们的孩子才好。

我心里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觉未来茫然,可也不知道如何对她说,只好捡起桌上被剪下的梅花翻来覆去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