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还要回去?”良久才问了这么一句。

她点了下头。

几乎绝望了,我还是要问:“你会为他留下来,为什么……不能为我停留?”

她轻轻地看了我一眼,什么也不说。

我早已知道,那是我的爱,即使全部流入沟渠,我也不能说她什么。可是现在,因为她这轻轻的一眼,我突然恨极了她。

是,我恨极了她。

好像我就是毫无价值的,甚至不值得她花一个深一点的眼神来打发我,我理所当然地虚耗我的生命与思量,而对她不过是一个小弟弟的倾慕,她注定我这人生,一场空想。

她并没有理会我,在那里顾自说:“我真想不到,原来是自作孽,我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