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汪侪捂着头晃了晃脑袋,他扶着桌子站稳,指着汤兴德鼻子骂道:“我才是皇帝,乱臣贼子,竟还想篡位。”
“汪侪,你看看你那蠢样,就你长那贼眉鼠眼短命相还想当皇帝,朕如今才是皇帝,来人啊,把他拖出去斩了!”
汤兴德对着汪侪的脸一顿嘲笑。
汪侪气得脸色通红,连说好几个好字,“以下犯上,来人啊,施以剐刑!”
两人在幻境里把自己当成了皇帝,指使空气把对方拖下去。
说完,两人都跑向对方,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掌战况激烈。
汤兴德揪起汪侪的头发,汪侪疼得直叫唤,他一爪在汤兴德脸上留下三道血痕。
符映秋和若笙靠在门框上看戏,这两人打起来真没品。
不过没品归没品,杀伤力还是不小,汤兴德已经把汪侪的一块头皮连着血肉撕了下来,汪侪也把汤兴德的一只眼睛抓瞎了。
两人手上沾满鲜血,用最原始的手段厮打在一起,手不够用就用嘴,咬得对方皮开肉绽。
四楼
姜云扶和斩风在四楼没有发现赤岘,这里关着很多人和妖,上百个笼子,笼子里堆放着珍馐美酒。
看来这里都是赤岘的口粮。
笼子上的符咒对斩风没有作用,她撕烂符咒解救出笼子里的妖,又撬开铁锁放出被关着的人。
被放出来的人都立马跑下楼,那些妖碍于御妖令走不了。
御妖令还在赤岘手上,她们跑得再远也没用,赤岘只要捏碎御妖令,她们还是会死。
姜云扶没有说什么,转身上了五楼,斩风快步追上去。
剩下的妖面面相觑,跟上了姜云扶。
五楼
还未踏入房间,血腥味扑鼻而来,里面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赤岘喜欢活吃,他从活人身上挖心,从我们身上取血挖丹。”
说话是一只蚌妖,她其实是很早之前就被抓来的妖,一直被赤岘关起来泡在酒坛子里,赤岘在等她被泡入味。
她望着姜云扶,既希望姜云扶能救她们,又怕姜云扶打不过赤岘。
“赤岘身上的螙很可怕,他出招时会吐出一口螙雾,螙雾难以驱散,一旦进入体内会在一盏茶内攻入心脏,即便是神仙来了都无力回天。”
蚌妖说道:“若你未能准备齐全,还是先离开自保为上。”
姜云扶闻言挑眉,这么强的螙,那她定要见识一番。
“此螙无解吗?”姜云扶问道。
蚌妖回道:“不知道。”
房门猛地被打开,脂粉香气血腥味酒味混杂在一起扑面而来。
“有客人,不如进来说话,待在门口做什么?”赤岘捂着嘴笑眯眯地走出门。
随着他的出现,一道若有若无的白色雾气弥漫开来,蚌妖等妖早已退至楼下。
蚌妖担心地看着姜云扶和斩风,也不知她们有何本事,竟然不避。
在姜云扶身前一米处,出现一道闪着蓝色荧光的墙挡住弥漫的白雾。
眨眼间,地上掉落五只蛊虫,它们扇着翅膀却飞不起来在地上挣扎着。
赤岘望着这一幕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的螙不是这些小虫子挡得住的,要不了一会儿,这面墙的虫子都得死光。
坠落在地上的蛊虫不再挣扎,它们爬到墙脚抵御白雾。
姜云扶心道赤岘的螙气有点意思,竟有五只蛊出现了不耐受的状况,剩下的蛊虫们都适应良好。
“我没见过你,你是捉妖师吗?”赤岘拿着一颗人心边吃边问。
姜云扶伸出手接住飞回来的一只蛊虫,她冷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赤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