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跟时诉在门口寒暄几句一同夸进门,时诉也看到了埋头干饭的卓夏,旁边还有个空位置,用眼神示意沈燃。他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就发现一双死死直视自己眼睛要把他灭了一般。
沈燃深吸一口气,扶了扶腰,说实话腰疼不是因为昨天干出的那些不可描述,他昨晚是在时诉家的客房睡的,这家伙的客房就他妈跟酒店的床一样软,睡惯了硬床板儿自然没有休息好 ,早上还给时诉吐槽反馈了好久。
那个空位不用想的是留给自己的,卓夏的身体却挡着沈燃死不让他跨过去,还投过了一个幽怨的小眼神。
你不高兴分分场合行吗?沈燃向他挤眉弄眼,这家伙以前可是怂这老恶魔怂的要死,时诉都快要上课了别闹了成吗?最后还是用时诉半道上给自己买的豆浆贿赂了贿赂,才能成功的落座。
时诉看着这俩孩子的小打小闹,无奈的笑笑,自从自己跟沈燃建立关系开始,卓夏这小子好像经常因为自己的小奴隶多了点儿其他的课余活动闹不开心,他倒是沦为了他们这对纯洁革命友谊的打破者,还真是个千古罪人。
课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时诉本来以为昨天晚上沈燃没睡好,又要把休息时间放到课上,余光曾几次偶尔扫过看到的还是抬着的小脑袋,他以前倒是面对他乌黑的后脑勺儿习惯了,第一次看男孩儿全身贯注的样子,这才是有个学生模样。
沈燃的大脑此时已经阵亡,强撑着不睡本来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还要把时时诉里面吐出来的天文全都莫名其妙的记到脑子里,就算是文曲星附体,他都觉得估计自己是个废物一枚。
一时间紧紧握住了手里记得乱七八糟的笔记本 ,愣愣的在台下看着时诉循规蹈矩又平静的讲课,男人这个样子仿佛就和他是两个不同的世界的人。
只有当两人都像性爱的欲望屈服的时候才会完完全全的暴露本性,他见过脱去西装下男人的另一面,可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时诉一个是社会精英,西装革履,温文尔雅,与自己的社会地位和在生活中所处的正儿八经的圈子完全不搭边儿。而他,先不说现在是个吊儿郎当,天天逃课的学渣样,就算是普普通通做一个大学生,到时候本科毕业慢慢去小医院小公司埋头苦干,两人也能基本就此分道扬镳。
说起来也是,沈燃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 有在默默的关注了解时诉的社交圈。他想要多了解他,并不是只有技术怎么样,活儿好不好,长得好不好看。
不愧是时诉,年轻有为的社会上层科研人士,他认识的人,交流的人,相处的人,合作的人没有一个像现在自己这个样子。都是文质彬彬,看上去就像生活在上流社会的各种风云人物。
沈燃混了那么久,平时最多的也就是猖狂又嚣张,却第一次有了自卑的感觉。自己这种使人不屑的性格,与对方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如果把两人平等的身份放在生活中,放在现实不得不面对的社会里。与对方有着那样关系的他瞬间觉得在时诉的面前抬不起头,这让他很尴尬,也很焦虑。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往这些关系上掺杂的走了心,他却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不配和这种优秀的人在一起。
课程已经接近结尾,时诉注意到了男孩儿在走神,却没他内心戏那么重,以为小伙子在思考是不是中午吃什么,还是下午往哪打球去。伴随着下课铃的响起,时诉移步到沈燃面前,低头瞄了一眼对方整洁干净空白的桌面,不禁微微皱眉。
能让他开小灶的学生可不多,沈然又是第一例。时诉轻轻敲了敲沈燃的桌子,无视了惊恐的卓夏,“来我办公室,帮你补补课。”语气平静,却带着些许的严肃。
沈燃一惊,刚从有些忧伤的思想中回过神来,突然看到想象的对象一张脸在自己面前瞬间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