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脸上还带着没褪下去的笑意,却一打眼瞥见了废纸篓里的衬衫,他只看了一眼就发觉这是上个月郁容的助理小高刚刚送来的。

量体定制,手缝扣,一起送来的账单上跟着一串耀目的零。

齐凯言虽然和大少爷在一起了八年,但仍然习惯不了他这种生活作风,吵也吵过,气也气过,到后来发觉谁也改变不了谁。

他伸手将衣服捡起,扔到了洗衣房的干洗篮里。

就这样,郁容扔郁容的,齐凯言收齐凯言的。

海城国际机场。

郁容说是要接机,哪怕对象是他的亲弟弟,也绝不会像正常人那样在候机大厅里等着。

他的接机就是坐在黑牌车里,让司机直接开到停机坪。

然后在飞机大半遮光板都没拉开的时候把人直接接走。

车是掐点到的,等停稳的时候舱门已经开了,不过三五分钟,车门就被人拉了开来。

那人长了张和郁容很像的脸,只是看上去年轻几岁,还有几分没褪去的属于少年的男女莫辨的美丽,不像郁容具高位多年那样的沉稳雍容,还是可以被长辈叫一声孩子的年龄。

那人笑着叫了声哥,没等郁容那声文玉落地,就见郁文玉侧开半个身子,让出了被他遮在身后的一个男孩儿,那男孩儿套着一件看不出牌子的黑色卫衣,下身一条破洞黑色牛仔裤,脑袋上扣着一顶渔夫帽,遮住了大半脸蛋,只露出一个精致的下巴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