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男生低着头有些急促地又说了一声。
“齐凯言,你快来帮我搬一下教材!这次太多啦!”班长从教师办公室探出一个头,冲站在走廊里的二人喊了一声。
齐凯言应了一声,看了那女孩一眼,转头快步走了。
“啪”
最后一落教材被放在了教室门口的地上,班长在裤子上抹了两把手,一拍齐凯言的肩背,“谢了兄弟,辛苦辛苦,晚上来我家吃饭呗,我妈做了你最喜欢的鸡翅。”
班长说着,看见鬼鬼祟祟拿着一瓶水凑过来的女生,语气变得揶揄起来,“哟!那我先去拿下堂课的试卷了!”
“欸!”齐凯言没看到身后的女生,只笑着应了一声。
十几岁的郁容肩上披着校服外套,抱臂站在楼梯拐角处的栏杆后,冷眼看着这一切。
他瞧上去远远没有如今的摄人而深沉的气势,那张脸摆在雄性激素肆意的高中男生里,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过分美丽的。
他身后抱着篮球的男生比他还要高了半个头,见状低声骂了句,“操,就知道这个逼是个假清高的。”
郁容似是没听见,他只定定看着齐凯言对着班长的那个笑,半晌,像是觉得没了意思,嗤了一声,“走了……”
他有许多年没看到齐凯言这样笑过了。
这样纯粹的,没有任何负担的笑容。
这个念头鬼使神差地就出现在了郁容的脑子里。
但下一秒他就猛地回过神来,对自己莫名的多愁伤感嗤笑一声。
都多少岁的人了,肯定是要比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要沉稳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