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我哥能和一个值得的,爱他的人在一块儿,而不是又一个齐凯言。”他停了停,“你明白吗,小舅舅?”
他这话说得奇怪,不似郑重的拜托,也不像严厉的警告,倒像是一个剧作家在居高临下的陈述着完备的剧本。
江姜却只是偏过头,视线轻轻落在郁文玉与郁容生得如出一辙的直挺鼻梁上,他像是在深埋的过往中寻找着什么,眼睫慢悠悠地垂了下来,“那时候你哥扑通一下跪在那一地碎瓷片上。”
他的声音轻柔极了,却又透着一股子诡异的空洞,“红红白白溅了一地,他就这样直挺挺地跪着,脚边上躺着齐凯言那条半死不活的狗。”
“可真是太漂亮了。”
他忽然抬起头,像是当真不解而疑惑,“怎么就不能是为了我呢?”
郁文玉却似乎分毫不觉得江姜此刻的神色与讲出来的话奇怪,他只是轻描淡写地扯了扯嘴角,随口提醒道:“这话你可别在我哥面前提。”
但又像是有点不屑,“他跪的时候没记得要脸,现在倒是听不得了。”
“哦对了,你知道吗,Victor死了。”郁文玉抬手撑着脸颊,轻声说。
“嗯?谁?”江姜像是没反应过来。
“Victor,就那个话很少的R国小王子。”郁文玉抬起手虚拢了一下头发,比划了一下,“也是听别人说的,且说他的死不一般呢。”
江姜嘶了一声又转而嗤笑,“那个嗑药哥啊,怕不就是吃粉吃死的吧,哪儿那么多七弯八绕的。”
郁文玉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夸张地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说完起身要走,但没迈出两步,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住了脚步,“我哥下个月三十整岁,你没忘记吧?”
“当然了。”江姜仰起头,看着郁文玉自信一笑,“我送的东西,一定是他最喜欢的。”
郁文玉闻言挑了挑眉稍,那些深沉的、刻薄的东西从他脸上彻底散了去,他像是在转瞬间彻头彻尾地就换了一张面皮,嬉皮笑脸地问:“怎么?你打算把那姓齐的扒光了包成礼物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