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更喜欢健康的弟弟,好想死啊。”
“不变性可以吗?我舍不得他们。”
“感觉自己没救了,每天都很饥渴。”
看到这些充斥负能量的语录,同病相怜的感受让他如鲠在喉。很难有人能体会双性人的痛苦,这不是简单的身体畸形,双套的性器官尤其是发育不完整的器官,会带来非比寻常的自卑,更重要的是青春期时,不知前路如何的恐慌和焦虑,这份情绪会像梦魇一样扎根在性格里,没人能够解救。
大年初一的清晨,诊所的电动卷帘门徐徐拉开,方剑端着一桶水和抹布擦拭着玻璃门,这是辞旧迎新的老传统了,陆维倾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后,男人看到玻璃上的倒影,笑着说,
“新年第一个,How old are you?”
“我有话想和你说。”他面色紧绷而凝重。
方剑把抹布往桶里一扔,擦了擦手,打开门把陆维倾引进办公室,倒了杯温水,把门反锁,窗帘合上,开了沙发上柔黄色的落地灯,一切都营造得非常温馨,
方剑温柔地轻轻揽住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