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众爱好中,甚至为此深深上瘾之后,他也清楚地知晓,他和陆维倾的距离更远了。
后来回国的时候,哪怕北京的同志文化比他想得要开放些,他也没想过要去寻他,就像圈内好友说的“如果说直掰弯是横穿大西洋的难度,那从不能接受同性恋,到不能接受一个玩重口味SM的同性恋,这中间大约就差了一百座珠峰的距离吧。”
除了这个原因,他身边一直有伴,想到那个脾气倔强又骄傲的叶小少爷,闻若康略微有些惭愧,他并不是无情,只是情感很割裂,疼爱是疼爱,不爱就是不爱,好比有些人家里养猫养狗就是图个伴,没有“视为至亲”的概念。他也一样,进入那个角色的时候,他喜欢见他哭又见他笑,从身体到精神都会亢奋不已。一旦脱离那个角色里,他清晰明白这份落差是不能通过主奴的关系替代的。
不过”无法替代“不代表一定要满足情感需求,他是觉得这样的关系已经足够了,随着闻若康渐入人生巅峰的壮年期,事业上的雄心抱负比小情小爱更重些,全身心走在打江山的路上,如果叶沛元没闹腾着找陆维倾的话,有可能今天的他就不会坐在东市的豪华酒店,看着一张没有五官的裸照想入非非。
明明是带着久别重逢,然后挥手告别的心情,阴差阳错之下深藏多年的欲望火山终于爆发了。
会成真的梦,才是最可怕的梦。
脚尖触地的厚重感令他欣喜,十八年后的今天,从虚妄走向现实,没有横穿大西洋,没有珠穆朗玛峰,不管调教陆维倾的人是谁看着拙劣的绳结和不规整的鞭痕,他知道,自己只会做得比他更好。
至此,闻若康的心情焕然一新,且势在必得。
成熟老道的他脑子里很快应运而生一份完整的行动计划,先是派人暗地里调查那个神秘ID,再者不忘寻找和陆维倾见面的机会。
平时不爱去的商业应酬,他亲自上阵;平时没什么兴趣的酒局,他也欣然前往,闻若康很清楚东市的商圈虽然大而杂,但头部企业就这么多,每逢大型活动、博览会、圈内聚会,陆维倾总归是要出席的,何况他是市场部的执行总裁,人脉必不可少,手下多少人指望着他吃饭,有时候方案写的再好,也不如上头人的几句话顶用,定期刷刷存在感,维系稳定的社会资源十分必要。
于是乎,从假装偶遇点头打招呼到公然站在他旁边说话,没过多久,陆维倾明显察觉到这种“过分巧合”的人为因素,说好待几天就走的人,在东市待了一个多月了,也未见他有什么大动作,不是自作多情,但直觉告诉陆维倾此番是冲着自己来的。
心里颇感怪异和烦躁,又不好多说什么,单论他俩谈话的内容,都是些社交常用的话题,从股市涨跌聊到汇率动荡,一句出格的都没有,仿佛先前在咖啡馆的事荡然无存,也是,总翻陈年老黄历未免太不洒脱。
何况,闻若康是科技圈新贵,站在他身边,以前探不到的人常常主动过来打个照面。本着该利用时还是要彻底利用的心态,陆维倾恢复一以贯之的社交态度,和对方举着香槟热烈攀谈,争做焦点的同时,还不忘发一波名片拉拉生意。
这么多年,闻若康也许没变,但陆维倾变了。
他变得滔滔不绝,善于交际,城府手段都已经变得极为社会化。看着他穿梭在人群里像一朵鲜艳的交际花,衣着光鲜,笑容夺目,举手投足看似优雅都是精心雕琢过的心机,闻若康忽然想起叶沛元,想必这一定是他最厌恶的类型。
也不过几日,董盛铭知道了陆维倾借势发展人脉,还真的招揽了几个意向大客户,于是主动做东约了闻若康周末出游。东市作为一个港口城市,海景并不优美,寡头地产商包了周围十多个小海岛,圈成了一片度假区,有钱人们常常开游艇去百里外的海岛享受,这次董盛铭特意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