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沛元没叫住他,只是杵在楼梯口凝望着对方,梁顶的一小方寸玻璃窗倾泻着淡淡月光,漆黑的楼道,只给了年轻人固执的背影一点意味不明的轮廓。他并非不懂对方斤斤计较的情感,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青涩偏执,也有着对感情格外执拗的一面,如今即将而立,除了脸皮上的肉多了些,节操和羞耻心早就所剩无几。
如果恨一个人,可以用尽全力地恨,那一定是种自由。
回房间的陆旭秋当然没有睡着,他几乎是被阁楼的那个震撼画面和叶沛元在他耳边说的那几句话折磨半个晚上,快要凌晨时才迷迷糊糊睡去,然而不知怎么的,竟浑浑噩噩做了一场噩梦。
严格来说,那不能算是噩梦,是场极香艳和恐怖于一体的梦。
他梦见自己悄步上楼,矗立在阁楼前,像个窥探的变态,鬼鬼祟祟地盯着门缝内。然而,令人吃惊的是,跪在地上,屁股含着粗大肉棒上下吞吐的男人,竟是他的亲生父亲,素日寡淡无味的陆维倾此时面带桃春,合上双眼,嘴里亦有亦无地发出糟糕的喘息,被情欲渲染的容颜异常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