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个夜晚突然成了一年一度的除夕之夜,两人各自霸占着餐桌的一端,面对面吃着饭菜,相顾无言,唯一的差别是这回他们从同一个盘子里夹菜,有时候不小心,还会碰到对方的筷子,这真真有了家常菜的感觉,陆旭秋嘴角微微上扬,当他看到陆维倾默默盛了一碗汤,那心情更加畅快。

他特别想说点什么,又怕破坏了现在这种氛围,一直憋到晚餐结束后,摁住正洗碗的陆维倾,从背后拽着他的项圈又操了一回。

而在此之前,陆维倾正趾高气扬地朝他说道,“虽然儿子孝敬老子天经地义,但我也不想平白无故受着,我们俩最好撇得干干净净,所以我才洗碗的,你明白了吗?”

他明白,但敌不过莫名其妙的勃起,或许对方戴着围裙洗碗的样子太性感,又或许今夜种种不可思议不差这一回,总之膨胀的肉棒是最好的回应。

陆维倾也懵了,他难得好心洗碗,洗到一半被狗一样的年轻男生捉住腰从后面操了一顿,好像之前沙发那回只是上半场,吃了顿饭中场休息结束了,对方又生龙活虎起来,找着洞疯狂想射门。

一顿瞎折腾,他从谩骂到淫叫,嗓子都喊哑了,最后射干了最后一滴精液,累瘫在床上,眯着眼动都不想动,半梦半醒中,他听到陆旭秋在收拾卧室,好像把之前砸毁的摆设,烧坏的床单全扔了,咣当咣当的声音特别吵,他嘟囔了两句,对方才收手。

过了一会儿,他的身上铺上了一层夏季用的蚕丝被,从衣柜里刚拿出来的,还沾着香樟木条的清淡味道。这个被子不是他的,一闻就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味道,哪怕是朦朦胧胧,他也知道那不属于自己,不过是好闻的,山茶味的,他没有抗拒。

深春夜凉,顾不上那些,打了个哆嗦,又裹紧被子缩成一个团。而后隐约听到有人笑了一下,他的脸颊被人亲了一口,亲了一会儿,又吻上他的眼睛。

这感觉很怀念,也有人这么亲过他。

不过那太久远了,他根本想不起那是什么滋味了,只是迷迷糊糊地哼了两声。

随后那人动作停了下来,没任何举动,就像回忆里的那人一样,一切都毫无预料地戛然而止。

第二天陆维倾醒来,恍惚中他以为自己来到别处,周围充斥着一种陌生感,他揉了揉眼睛,发现只是卧室变了个样,摆设基本都清空了,连圆形立架都被取走,地上十分整洁,对着床的墙面上那副森林秘境的油画也被搬走了,只剩下光秃的白,如同搬进来那会儿素净冷清。

更奇怪的是,好不容易前些天得以解放的双手重新铐住,连同他的双脚都被锁住,他皱着眉头,大喊陆旭秋的名字。

回应他的却是不知道藏在哪儿的扬声器,忽然悬在天花板上的投影仪同时打开,投射在雪白的墙面上,里面的画面恰恰是他昨天和对方在沙发上性交的镜头,扬声器里亦是他淫荡不堪的叫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拍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些!

陆维倾瞪大了眼睛,脑子嗡嗡直叫,内心如万马奔腾般慌乱。

镜头刻意放大他们交缠相连的胯部,可以清晰看见那粗大的肉棒在女穴里来来回回,而女穴之上是他笔挺的肉棒随着身体摇晃吐露精水,陆维倾知道自己在性事中的堕落,也痛恨自己的淫荡,但他绝对不愿通过摄像头去看见这一切。

“陆旭秋!你他妈给我关了!"他尖叫痛骂着,如果不是双手被铐住,他一定要冲过去把那个投影仪砸了。

或许是料到他的反应,陆旭秋一早就做好了准备。

白墙上的画面是经过剪辑的,放完这个片段又到了下一个片段,前一天的,他和陆旭秋在床上从正面干到后入,射了三次,他还是那种骚浪的样子,张着手臂搂住比自己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