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大臣,不比宫人,若也染了病,又该怎样为朝廷办事?岂不是替朕添了更多麻烦了?”
淳于嘉毫无愧色,一面听训一面细看宣帝面色,又伸手探了探额头温凉,还递了杯晾得微温的白水给他喝下。
待收回了杯子,他才气定神闲地答道:“多谢陛下关爱。臣自幼随家中长辈学过医理,虽不敢说精通,但于时疫上也有些心得。陛下放心,臣若无治好这病的把握,此时也就不在陛下眼前了。”
宣帝心绪繁杂,闻言也未有多高兴,只闷闷答道:“此病也许并非普通疫疾,如若不然,怎地旁人都无事,只朕一人得了此病?”
淳于嘉的双眼立时机警地亮了起来:“陛下是说,有人欲图谋害陛下,故意将病传进了大内?”
宣帝饶是烦恼,也被他逗得笑了起来,问了一声:“幼道果然这么以为?”
淳于嘉便也陪笑了两声,又板起脸分析道:“此事倒不好说,但陛□体的确是比旁人虚了几分。臣方才替陛下探过脉,似是肾阳伤得太苦,反而阳浮于表,沾了时气就易发此症,发作起来也比旁人更厉害。臣说一句不该说的话……虽然陛下正在壮盛,有些虎狼之药也还是……”
“住口!”宣帝厉声打断他的话,脸色当即惨白一片,脑中不期然想到成帝那天用的那粒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