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Judy完全可以当裙子穿,并且显得很时髦。

陈挽掰开山竹分一半给她,Judy吃得很矜持。

当下正是山竹旺季,越国当日空运进口,个个浑圆饱满,果肉莹白甜美,似几瓣盈雪,津甜甘汁溢于齿间。

吃完陈挽看了看果篮,问:“再吃一个吧,凤梨还是香瓜?”

Judy披上了他的外套,行动自在了许多,探了探头,说:“香瓜。”

陈挽拿刀去切,忽然一只手自身后拍上他的肩,陈挽反应极快偏闪转身,刀尖对准来人,对方急忙挪开手,举起,呈投降状,笑得牙龈露出:“阿挽,是我。”

陈挽上前半步挡住Judy,刀没放下,在空中晃了几个比划,说:“是你又如何,退后。”他都不必回头只消闻见那种腐朽的气味便知道是哪一只恶臭苍蝇。

廖全仍是笑盈盈的,指指他手上的刀:“先这个放下吧,我只是好久没见到你,想同你聊聊天。”

陈挽没理他,廖全就又说:“家和万事兴,姐夫看到又要说你了。”

“看到也无妨,”楼梯的灯光打在陈挽脸上,他一不笑,气质其实是有点阴冷的,陈挽歪了歪头,缓慢但清晰地说,“你以为你还能再一次把我送进小榄山?”

廖全的笑淡了些,舔了舔牙根。

小榄山是海市的疯人院,关的都是些身份特殊的病人,比如官员的情妇私生子、特级政治犯、精神失常的明星。

陈挽从九岁开始,在那里渡过三年。

他将刀尖往前伸了一寸,直直指向对方眉心,点了点,语气平静地说:“你做不到了,但我可以再剪一遍你的手指。”

刀尖实在过近了,廖全贪婪浑浊的眼球终于瑟缩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