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声阁把药拿出来,扭开矿泉水,喂到陈挽嘴边:“谁会不生病?”

好像任何事到了他这里都变得不重要。

陈挽吃过药,平静许多,他看了一会儿赵声阁这幅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终于轻轻将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抱住了他,低声说:“谢谢你。”

赵声阁也没说不用谢,只是稳稳接住了他。

雨后夜鸟们又成群出动,一只停在了后视镜上,赵声阁觉得陈挽情绪还是不怎么好,他没哄过人,想了想,指着窗外说:“陈挽,它看得见你吗?”

“让它别看了,”陈挽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抹了把脸,叹气,“快三十的人哭成这样。”陈挽一个大男人从没在人面前这么失态过,后知后觉羞耻起来。

“没有规定三十岁就不可以哭,”赵声阁告诉他,“六十岁你也可以跟我哭。”

赵声阁沉稳的样子,像一位可靠的兄长,陈挽的心渐渐踏实下来,抱紧了他。

窗外的雨已经完全停了,冬雾之中,陈家的别墅在朦胧中像海上蜃楼,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陈挽,你在这里长大?”

陈挽很喜欢赵声阁的体温,点点头,他指着一个方向说:“那里是陈家的狗房。”

“嗯。”赵声阁把他抱得紧了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