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身亡!”

“他们手中有神照弓,这回我们知晓了。”青年淡淡地应道,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显然没将那些士兵的身亡放在心上。

将领盯着青年许久,才舒了一口气缓缓地坐了回去,他的视线落在了舆图上,道:“还是要看诸位的本事,我等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在那样的伟力下根本无法自保。”

“将军何必妄自菲薄?”青年叹气,“脱了这副神光甲后,在下也是不堪一击的肉体凡胎。我等既然想要谋取功数,就要承受这般的压力,不是吗?要不然就像昔日的同胞一般选择解甲归田。”

将领皱了皱眉,一时无言。

在州府做出抉择后,不管是元州子弟兵还是披甲士都有逃逸的,军中不少将领提议严刑约束,最后被主君拒绝了。这事情处置不好容易引起军中哗变,主君这样选择也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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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城外的困阵非凡人、披甲士可解,到头来还得修道之人动手。这些修道士中,有不少是原元州司天局的,只不过在元州归属仙秦后,司天局解散,这些修士们成了各个宗派的外门弟子,替他们奔波做事。

此刻在关外五里外,一位面貌奇异的戴着混元冠的道人,脚踏着滚滚黄沙,悬立在了半空中。他右手持着一个罗盘,神情极为寡淡。在他的身后,还跟随着四个身着麻衣的道人,手中分别持着一件宝器,目光锐利如鹰隼。

“道兄,那困阵的阵心就在此处吗?”一位身量矮小的麻衣道人问道。

那混元冠道人两袖在风中飘拂,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低头望着罗盘上不住旋转的指针,眼中精芒爆射!他大喝了一声,袖中飞出了一道黄气,如箭矢般飚向了地面。跟随在他身后的四位道人见状,也分别祭起了灵力。

他们五人修“金木水火土”不同法,如今五道玄光聚合在了一起,化作了一旋转的飞轮,悍然向着地面砸下!烟尘滚荡,黄烟顿时泛起,笼罩天地。数息之后,五根雕刻着奇异兽纹的五根铜柱陡然浮现。道人面无表情催动神通,右手一弹便见一滴如浓墨的水珠坠向了铜柱,看似轻飘飘软绵绵,可水珠里实则有千钧之力,“咚”一声大响后,其中一根铜柱轰然倒塌。在他身后的四位道人也有样学样,将法器催动,轰向了铜柱。

此处并无人阻拦,不到一刻钟,那显化的铜柱便被碾为齑粉,横亘在关外的困阵瞬间破碎!

那混元冠道人终于露出了一抹微笑来,高声道:“我等总算是不负所托了。”他抬头挑向了关城方向,又道,“水道兄至今没有消息传回,恐在道上遇了意外,我们再等一阵,若是他仍旧没有只言片语传回,便直接掘地道入那关城。”像掘地道这等脏活累活,玄门正派的弟子可不甘愿做,只是外门弟子不同,他们为了功数换取道术、丹丸,没有任何忌讳的事。要是做得好了,有幸被某位长老看中,岂不就能一步登天?

关外的小困阵年久,又少有修道士维护,不堪一击也是寻常。那屹立在山间的关城中,不管是披甲士、司天局的修士亦或是旁人,都没有前去阻止的打算,他们无比平静地接受了困阵破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