诽谤天下事,四野一片乱象。始帝之时便有此法,朕如今只是遵循祖宗法度而已。”
嬴梦槐提高声音:“祖宗不足法!”
嬴名封脸色一沉:“皇姐真是好大胆子,竟然敢非议祖宗了。只可惜,坐在这个位子上的是朕,而不是皇姐你!天下之事不需要皇姐操心了,不如安心地在府中,等着朕替你找个驸马吧!”他三两步走下玉阶,眸子一眯,又道,“还是说,皇姐想要替朕做主张?借此笼络天下民心?”
嬴梦槐:“陛下,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①”
见嬴名封只是连连冷笑,她暗叹了一口气。这位仅仅比自己年轻三岁的弟弟与她之间向来没有“姐弟和谐”。她想起了入宫前师长琴的一番话话,其实她心知肚明,可就算是如此,她也想要试一次。
从嬴名封处离开后,嬴梦槐又去了太后的长乐宫拜见母亲。
等到回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夜色深沉,月光掩藏在了如重山的阴云后,就像嬴梦槐此刻被遮蔽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