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莫名的好欺负,很难将她与冷冰冰的元绥等同。

丹蘅笑了起来,在这一刻忘却诸多琐事,诸多烦恼,她只想取悦镜知。

将面具覆在脸上,她的口中发出了一串柔和的音节,渐渐地,这些音节拼凑成了一首缠绵的小调。见镜知眉眼舒展,也跟着轻声相和,丹蘅眼中的笑意更浓郁。歌声戛然而止,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镜知的面庞,低语道:“要是你不是元绥就好了。”

其实也无关元绥。

而是她的存在总是提醒着自己十年前的旧事。

她被阿娘拒绝,被第二次无情地抛弃。

她就这样从繁华的幻梦中跌入了冰冷的现世里。

过往的繁荣都是虚妄,大荒之中没有乐土,只有无穷尽的枯寂。

镜知问道:“你要去皇都吗?”

丹蘅却不想听镜知的那些废话,她伸手抵住了镜知的唇:“我不劝你回昆仑,你也不要劝我,好吗?”

冰凉的手指贴着肌肤,镜知并不排斥,可总有种莫名的不自在。她没有提昆仑,也没有说蓬莱,只是平静道:“紫微星黯淡无光,神启帝气运将尽。如今的帝女帝子中,以皇六女的龙气最薄,她身上的龙气更像是假借来的。”

丹蘅仿佛没听懂镜知的暗示,只是惊奇道:“你还会望气?”

镜知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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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拂,月影西移,今夜皇都无眠。

嬴清言已经回到了府上,她立在了庭院中忍不住勾唇微笑。

“主上,她真的会过来吗?”说话的人语调中藏着几分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