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也纷纷动身,试图拦截住这些人。可三宗联手,光蓬莱弟子难以阻止,眨眼间便有数道身影越过了障碍冲出。

“走!”镜知一旋身掠到了丹蘅的身边,揽住了她的腰身,便化作了一道疾光冲去。

“喂喂喂!”记何年看着那道离去的影,气了个仰倒。她向后一跌,如佛陀盘坐,周身菩提圣气溢出,化作了一张清圣的莲花坐台。灵机如游龙奔涌,眼见着要撞上莲花坐台,一只金色的手掌从天而降,朝着那股纷乱的灵潮猛地一压,顿时江静潮平。

“记何年,你可知罪?!”佛门为首的修士赫然而怒,声如洪雷。

记何年掐着捏花决,微笑道:“不知。”

不知僧、不知佛、不知法,她只知我“明净心”。

“你身怀菩提圣气,是我佛门未来之支柱,万不可误入歧途。”一位慈眉善目的僧人温和相劝。

“路途在哪儿?”记何年反问道,没等佛门修士应答,她又诶呀一声道,“人都已经离开了,你们留在这里是等着在炎火流沙中捞骸骨吗?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太一剑遁之速,就算是昆仑弟子也难以追上。

始帝陵之中甬道曲折、机关遍地,更是不知人往何处去。

寻不了仇,就又重新记挂上了“玉皇宝箓”。

这是帝朝未来的命脉,这是仙盟用来克敌的利器,更是角逐出不久后仙盟盟主的重宝。

人鱼膏灯明明灭灭,好似鬼火点点。

丹蘅反手握住了镜知的手腕,将她推到了冰冷的玄铁壁上,她左手压住了镜知,右掌则是按在了镜知的肩侧。

在这条僻静空幽的甬道里,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叹息声穿透了细碎的风声,气氛更是僵硬冷沉。

镜知对上了丹蘅幽邃的双眸,率先开口询问:“你想说什么?”

“我能说什么呢?”丹蘅心想。

问镜知就是在问元绥,当这层窗户纸被捅破之后,剩下的可不就是无穷的尴尬和恼火吗?既然不想当元绥,为什么又要变回元绥呢?丹蘅的脾气其实不大好,她越想越是愤慨,脑袋朝着镜知面颊压去,只是尚未碰触到,她又身躯一震,自个儿打了个激灵。

“元绥!”

这两个字是彻骨的冷,是咬牙切齿的恨。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镜知想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你放心吧。”

丹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蓦地跳脚。她没有松开镜知的手,却往后退了一步,稍微拉开了与镜知的距离,她冷冷一笑:“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还想跟我回去?回哪里去?如今看承渊剑主那架势,不想认你。就这样,你诈死,我寡居,我们都会有光明的未来。”

镜知困惑地望着丹蘅,她的语调很平静,像是一滩不会被风波扬起的死水,她问:“未来在哪里?”

业障缠身,迟早会变成只知道杀戮的诡影。

得罪三宗之后,西去无路。

丹蘅沉默了数息,倏地松开了镜知的手,她嗤笑道:“你的路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见镜知垂眸不语,她又怀着几分嘲弄和恶意,“实在不成你就回昆仑,继续在神魔战场为他们夺取功数。这世道你若是麻木不仁,反而更加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