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冷冷一笑:“我清州府一破,看你们要在何处寄托神龛!”
“你威胁我们?!你竟然敢威胁神?你不敬神明,你不得好死!”尖锐的声音仿佛无数根针刺着耳膜。应邱山本就是一介凡人,在那样的怒啸声中,顿时七窍如血。他双目暴睁,眼球布满了血丝,看着越发诡异。两位星君的声音逐渐地小去了,他们虽然被敕封为神,可跟九重天上的天生神祇不一样,顶多是算是专门被供奉的鬼神。公孙启这位帝君夺走了太多的力量,轮到他们不过一二。
可连公孙启都被斩杀了。
“我们只能将力量分给披甲士。”神木牌中的声音嘟囔了一声。要他们是真身上阵,是完全不敢的。当日见了那一刀又一刀,已然是被吓破了胆。可偏偏又想要这个机会往上爬一步,也想如公孙启那般当一当盘踞在高位的帝君。
“八千披甲士难道拦不住人吗?”神木牌又抱怨了一声。
应邱山眼神冷冷的,没有接腔。
两缕灵性的光辉从神木牌中钻了出来,那两枚木牌顿时化作了木屑消散。
“主君,祂们向外飞去了。”
“不好,这两缕灵性被一道剑气拘走了!”
第17章
区区两道灵性力量,并不是两位星君的本尊神龛,就算被打散了也妨碍不了什么。
应邱山的面色冷峻酷寒,没有让府卫去追逐。清州府的兵士以及披甲士驻扎在外,府上只有两百名披甲士。他们要拖延时间,直到清州铁骑和战舟奔赴城中,不能浪费在那两团灵性力量的身上。
剑气拘走了两团灵性的光芒,并没有给他们抵御和反抗的时间。这两位星君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两道光团挤作了一团,瑟瑟发抖。一缕灵性力量也是他们辛辛苦苦修成的,并不想平白被人斩了。于是在犹豫之后,露出了一副谄媚的嘴脸,嬉笑着问道:“您要我们过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出剑的人是镜知。
她冷冷地瞥了眼光团,从他们的身上感知到了一抹极为浓郁的血腥气。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祭剑朝着光团上一斩,将他们斩破的同时,追寻到了两位星君本身的气意。抬眸望了眼提刀独对的披甲士的丹蘅,她思索片刻后,仍旧是一拂袖化作了一道剑气。
嬴梦槐素来有贤名,在见了账册后必定会赶来清州府,到时候绝对会出手阻拦披甲士,那些人奈何不了丹蘅。只是那在清州府中,本不该存在的东西,该斩!
清州府后花园,一座假山中有一道弯曲转折的通道,通忘了一个弥漫着浊气和血气的庞大洞窟。这个洞窟大逾百丈,幽深无尽,仿佛是一只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墙壁上的灯盏蒙着血迹,也散发着猩红的光芒,看着诡异无比。
镜知眉头皱起,感知到了迎面扑来的凶煞之气,她那双灰蒙蒙的眼更是冷得好似寒冰。到达了洞窟中央,她最先瞧见的是一口沸腾的血池,以及三个高低不一的巨柱。柱身之上,数以千计的人骨、兽骨插在上头,打磨的十分尖锐,好像是无数刀戟要横刺出,极为暴虐凶横。最高的石柱上方空空荡荡,而一左一右的石柱上则是盘桓着两座神龛,里头端坐着两位戴着儒巾的彩绘神像,无数血丝从池中蔓延出,牢牢地缠在了神龛上。
大秦敕封的三尊清州神祇,都是用血肉来浇灌的!
他们本来就不该有!
镜知抬手,剑光如流星向外暴散,只取那三根落在血池中的诡异巨柱!
原本安安静静的神龛忽地爆出了一道血色的赤芒,那左端的神像张口怒斥:“尔等欺人太甚!”
右端的神像手掌一翻,猛地向着下方拍去:“尔等不知敬神、畏神,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