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好。”

贺斯礼这些年来沉稳了不少,把自家企业打理的有模有样,也算是成长了不少。

“厉哥,其实我不太明白。”

厉璟渊喝了口酒,问:“什么?”

贺斯礼语气带着小心,“你明明还很喜欢嫂子,为什么……”

后面的话他不用说,他知道厉哥能懂他的意思。

厉璟渊脑海里浮现出刚刚沈听榆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的场景,心里占有欲作祟,眼尾瞬间就红了。

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插手她的事了。

就在贺斯礼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时,他开了口,语气里是浓浓的遗憾和不甘,“我的未来有太多的未知数,就连我自己能活多久都不知道,我已经耽误她四年多了,哪敢再继续?”

贺斯礼愣了愣,立马就猜出来了,“你的身体……落下病根了?”

当年那场海上爆炸案,即便被媒体美化了,也依旧惨绝人寰。

厉璟渊如今的心里压着一块石头,再不说点什么,他就要失控了,于是他不瞒着贺斯礼,直接道:“我脑里,有一块淤血在,随时能让我毙命。”

贺斯礼睁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和心疼。

当初如果不是厉哥点醒他,他如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不再让家里人操心呢,在他的心里,厉哥也是如同亲哥哥般的存在。

桌上美味的佳肴,瞬间没了滋味。

厉璟渊旁若无人地吃着,其实也是食不知味。

他在心里劝服自己,听听如果能找到一个爱她的人,以后应该也会好过一点吧?

至少比跟着他冒险好。

明明这样是对听听最好的,但他越劝自己,就越像是有两只手在扯着他的心脏,疼得他呼吸都乱了。

要他放弃听听,他那里舍得?

可是又必须割舍!

*

第二次相亲来得很快。

这次的人,一上来就给沈听榆提要求。

杜明理:“沈小姐,如果你要和我结婚的话,首先就要做到不抛头露面,像你以前那种上舞台跳舞什么的,我们杜家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那就抱歉了,我们不合适。”沈听榆笑道。

杜明理很强势地说:“女孩子本来就不该抛头露面,你不也在家里带了四年的孩子吗?怎么到我这,你就不愿意了?”

沈听榆瞬间觉得手里的牛排难以下咽,她放下刀叉,平静地说:“我需要声明一点,这四年来我可不止是在家带孩子。”

“呵!”杜明理忍不住冷笑,“你说你打理的那几家赔钱公司啊?那也算事业?说不定你不插手,亏的还没有那么厉害呢。”

有了程立维的前车之鉴,沈听榆已经不会和这种人生气了,她嘲讽一笑,“既然你这么瞧不起女人,那又何必娶妻生子?你觉得你们男人能耐天生高女人一等,不如找个男的过算了,反正你们这种封建家庭,清朝时也亡得差不多了。”

杜明理没想到她嘴巴这么厉害,脸上瞬间变成了菜色,刚想回怼,沈听榆身后的座位却响起了掌声。

“啪~啪~啪!”

不急不缓的,仿佛自带嘲讽的调调。

座椅靠背很高,沈听榆回头也看不见人。

但很快,那人就站了起来,盛祁淮的脸出现在两人面前。

沈听榆意外他会出现在这里,而杜明理立马换了副嘴脸,恭恭敬敬地站起来朝他伸出手,“盛总好,我是杜明集团的杜明理。”

盛祁淮懒洋洋地扫了他一眼,丝毫不留情面,“我们没有认识的必要。”

杜明理的笑容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