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等放晴我邀清规一同去看。”
祝知宜可有可无,犹豫半晌,终是忍不住说出口:“移栽劳财,年尾还是节源存蓄为好。”
“……清规说得是。”
梁徽走哪儿都不爱带乌泱泱的随从,身边至多跟一张福海,如今张福海一退下,便只剩他们两人的身影在这白皑皑寂悄悄的天地间游移。
梁徽挑了条偏僻的宫道,许是太静,传来哀婉泣血的求饶,祝知宜眉心一蹙,循着微弱的哭声快步绕过宫道,梁徽只得打着伞紧跟上。
是秦太妃的嬷嬷在训人,周旁围着几个侍卫。
那宫女年岁不过十二三,脸和唇都白着,冰天雪地里衣不蔽体,血肉模糊,染红好大一片雪。
祝知宜眸心一缩,让人拿袍子将她裹起来,问:“还能起得来么?”
几个侍卫看清来人,“嗵嗵嗵”跪了一地,桂嬤嬷也有一瞬心虚,福身请了安。
祝知宜和梁徽都没应,就让他们这么跪着。
小宫女看到来人也吃惊,强撑起力气若游丝答:“谢君后皇上,奴婢能站起来。”
祝知宜皱眉看柳嬷嬷,他妙目庄严,面色一沉下来便是天颜端肃:“本宫记得这宫里不许动用私刑。”
柳嬷嬷支吾道这下人不知规矩冲撞了秦太妃,要教规矩。
祝知宜不悦,宫里私刑泛滥梁徽从来不管,不少主子喜欢用及其残忍恶劣的手段折磨宫侍,什么“吊金钩”、“绣面春”、挖眼、纹面、髡发、鸩杀、练缢数不胜数。
祝知宜进宫后早就明禁滥用私刑。
他生平最恨此等私刑邪具,祝门一族和太傅门生被关押地牢时各派势力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