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汤一样热气蒸腾,游泳馆成了一个巨大的桑拿间,门在哪里都看不清。
路明非不敢出声,一个身影游到池边往岸上爬。
“是谁那么耐烫”路明非心里一宽,拎着湿透的内裤,小步往池边跑去。
他一下子愣住了,白汽里他看到的既不是芬格尔的脸也不是老唐的脸,而是一个清秀的少年,正在扶着扶梯爬上岸来。他看起来比路明非还小些,只有十六七岁,脸儿小小的,眉色和淡,一双黑得匀净的眼睛,眼神却空荡荡的,赤裸的身体透着一种介乎苍苍的白色,因为太过瘦削而肋骨毕露。
他怔怔地看着路明非,看了几秒钟。
“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来找我哥哥,你看见他了么”少年问,声音飘忽遥远。
“没有。”路明非摇头,心想你哥哥是谁。
“那我去找他了,再见。”少年和路明非擦肩而过,他的身体滚热,热气直扑到路明非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