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握着沙漠之鹰的学生会干部小心翼翼地问。
“沉思”戴眼镜的很有把握,“做领袖的就是这样,遇事绝不惊慌,永远冷静地做最正确的判断。”
“有道理”握枪的有点理解了。
凯撒加图索闭着眼睛,嚼着嘴里的牛肉条,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背后几十米那两个学生会干部的对话对他而言清晰得就像是有人贴着他的耳朵低语,整个奥丁厅以及奥丁厅周围数百米半径内的一切声音也回响在他的脑海里,包括蚊子在空气中磨翼、小虫在泥土中蠕动、以及b组听他指挥的整整46个人的46个节奏完全不同的心跳。
不,不是46个,而是58个,就在刚才的一瞬间,12个陌生的心跳声进入了凯撒控制的领域。
言灵镰鼬。
凯撒睁开眼睛,凝视着奥丁雕塑下的讲台,摸出手机拨号。很快就接通了,对方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楚子航,你现在在干什么”凯撒为微笑。
“不知道,没什么可做,只是等待吧。”楚子航淡淡地说。
“我要等的客人已经来了,你的呢”
“还不知道,但是该来的终究会来。”
“谁会先结束战斗这一次还要赌点什么”
“自由一日你输掉了你的跑车,我输掉了我的刀,两份赌注都还没有交给赢家路明非,还有必要继续赌”
“说得也有道理。”凯撒想到了他停在车库里的布加迪威龙在他的概念里这台车仍旧老老实实地呆在他的车库里不禁有点沮丧,他不是吝惜这台车,而是实在不太好意思把这台车开到路明非面前交给他。他本来计划如果路明非驯服地上台和他并肩站立,他就洒脱地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拍在他手心里,说这玩具原本就该是你的。
凯撒那一刻心情也有点儿紧张,可是路明非并不知道。
但是手机响起,一切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楚子航挂断了电话。凯撒吹了声口哨,重新低下头去,闭上眼睛,用手支撑着额头。
教堂是c组的控制区域。
c组的人数远少于b组,但是控制的区域更小,人员也更加精锐,20个人全数都是狮心会的成员。三四年级的学生们显得远比二年级的学生精干,他们并不固定地驻守在某个位置,而是时刻保持着运动,但是对于想要侵入这栋建筑的人来说,他们会发现每个时刻都有不同的小组封锁了某个入口,每一个小组的运动轨迹都是预先演练过的,配合得天衣无缝。
“会长是在忏悔么这时候还忏悔干什么那里又没有牧师。”狮心会的成员们手持武器巡视,每当经过教堂中央的忏悔室的时候都有人忍不住质疑。
一扇雕花的屏风后面,是卡塞尔学院教堂的忏悔室,楚子航一直留在里面没有出来。
在卡塞尔学院,必修的宗教课程是“北欧神学和历史”,而非基督教历史,教授们无一例外地相信世界各国神话均用某种不同的方式暗指了古老的龙族统治年代,但是北欧神话中的真实历史比例更高。但是鉴于在美国基督教几乎是获得全民信仰的,连货币上都印着“我们信仰上帝”,所以这栋历史悠久的小教堂也被一直保留着。
虽然历年校董会们开会也有过争论,在卡塞尔学院这样的地方,是否有必要存在教堂,我们只需要让全体学生把北欧神学作为精神纲领就可以了。
“可是总要有个地方让女孩们披着白色的婚纱在牧师面前说我愿意吧”校长昂热这么结束了讨论。
整个学院只有一位见习牧师富山雅史,他从不举行主日崇拜等等活动,更不接受忏悔,只接受婚礼预约。那间精致的忏悔室已经空了很多年,显然即便楚子航现在准备信仰基督教,也不会有牧师接受他的忏悔。全副武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