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听见芬格尔高声喊,“喂喂,空姐什么时候供餐啊你们这里有啤酒么我可以要双份饭么”
他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夏末他也是这么蒙着眼罩躺在黑暗里,雨打在飞机的外壳上,他摸着兜里的手机,想着是否还有半个小时,有人会给他发一条生日短信。
其实那时候这一切就已经悄悄地发生了吧只是还不知道,所以觉得还有点点希望,于是在飞机上还做了一个贱兮兮的梦。
“你妈啊这座位真把我嵴柱都拆断了。”芬格尔嘟嘟哝哝地摘下眼罩,站起来活动双肩。
飞机已经升到了云层之上,外面是黑沉沉的夜,机舱里灯光调得很暗,楚子航和路明非并排睡得像死尸似的。
喝了双份啤酒后难免有些尿意,芬格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哼哼着什么走调的ra,扭动着走向洗手间。解手完毕心满意足地走出来的瞬间,他愣住了,瞪大的眼睛几乎突破眼眶刚才走向洗手间的时候,他背对那些乘客,现在改为面对于是他清楚地看见在昏暗的灯光下,隐约的金色瞳孔就像是一双并飞的萤火虫,甚至那个昏睡的孩子,没有完全闭合的眼睛里都流动着淡淡的金色。一个正在看报的老人觉察了芬格尔的注视,冷冷地抬头瞥了他一眼,一瞥之间金色盛烈如刀剑
“我一定是发烧了”芬格尔喃喃地说,摸自己的额头。
“先生找不到座位了么赶快回到座位上坐好,我们在高速气流中。”空姐柔和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你还不知道你在带着一群什么样的乘客飞往中国吧无辜的小白兔”芬格尔哼哼着扭头,看见那个被他看了好几眼的漂亮空姐眼睛里,金色浓烈得就像汽灯照射的香槟
空姐拍了拍芬格尔的脸,捏捏他合不拢的嘴,微笑,“帅哥,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在一架什么样的飞机上没有血统的人可是上不了这架飞机的哦。”
这是一个飞行的龙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