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他的腰还挺有劲,这一点上,比他爹应离阔更有味道。

如果他想要和她做权色交易,她这个做叔父的还是可以好好疼疼他的。他还没当上太子,如今又退居山寺之中,形单影只,孤立无援。以权势为饵,与他来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好好玩一玩,听起来似乎十分值得期待……

一些丧心病狂的念头在乔知予的脑海中冒出头,可还没来得及将这些念头铺展开来,一道童稚的呼唤声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

“舅父,你在这儿!”

一身粉红宫装的乔时锦朝她跑过来,小团子两腮通红,头上两个小揪揪跑得一颤一颤的。

乔时帆和乔峻茂在后头追。

“乔时锦,你跑什么,摔了。”

“妹妹,慢点!”

乔知予快走几步,一把将胖嘟嘟的小姑娘捞起来,抱在怀中,颠了两下。

乔时锦咿咿呀呀的说起他们方才在大雄宝殿里拜佛的经过,但乔知予却无心细听,又将目光投向远处那道月白色的背影,灼灼的眼神止不住的在他的腰和腿上流连。

她就是这样,一旦起心动念,压都压不下去,人活一世,何苦总是要为难自己,就是想要与和尚搞一搞,搞一搞又如何……

“舅父?他怎么了?”乔时锦见舅父不理自己,顺着她的视线,好奇的看向大殿前扫着石阶的僧人。

乔知予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算了,孩子面前,收敛一点。

“三舅父和舅母他们拜完佛了?拜完了咱们就回家。”

乔知予露出一个宽和的笑,抱着时锦再往上颠了颠,揽着乔时帆,招呼着乔峻茂,往崇吾寺大门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寒风呼啸而过,梧桐树下,万千红绸垂挂的姻缘木牌摇曳相撞,发出清凌凌的脆响。

在巍峨宝殿前的石阶上垂首扫地的小僧终于抬起头来,那双平和疏淡的长眸定定的望向乔知予远去的方向。他伫足凝望良久,最后还是低敛眼眉,再度垂首,用手中扫帚,一点一点扫着干净无尘的石阶。

一天游玩下来,乔家众人都有些累了,用过晚饭,各自早早的回屋睡下。

白天看到了曾经与她有过一段露水情缘的好二侄,可惜看到了却没吃到,乔知予十分遗憾的爬上床,倒头就睡。

若无意外,今晚本应该能保住三个时辰的睡眠时间,可惜她睡着睡着,就嗅到一股隐隐约约、有些熟悉的腥气。不是血腥气,而是一种冰冷的、滑腻的、晦涩的,像蛇一样的味道,让她无端想到一个擅长玩蛇的故人。

有人在往房间里喷毒烟?

毒烟味道并不呛人,闻起来只有一些隐约的腥气,很难得。放这毒烟的人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