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站在波光里,肌理分明的腹肌上的点点汗渍似乎也在闪着莹莹的光。

若是别的男人站在杨启蛰面前,就算是浑身脱光他也懒得看一眼,可乔迟只是撩了下衣服擦脸,就让他看得目不转睛。

“大奉军的对头总喜欢传你是个兔儿爷,我看他们是没看到你这一身腱子肉,这腰,这背,这膀子,一拳下去他们得死一半儿。”

杨启蛰靠坐在树下看着溪边那人,一时心猿意马,嘴里大放厥词。

等到乔迟整理好,向他迎面而来,杨启蛰便因为方才的放肆有些说不出的心虚,顾左右而言他:“你身上有伤啊?”

他方才隐约看到乔迟的肋上有白布,此刻一想,像是受了伤,也不知严不严重,他手里有从苗疆带出来的金疮药,可以帮他敷一敷。

“小伤,不碍事。”乔迟提着自己的外袍走过来。

杨启蛰立即站起身来,自告奋勇道:“我帮你看看。”

乔迟垂眸看他一眼,笑了笑:“这不是你该看的。”

喔,又是“礼”。人不得服过发,肌肤不袒示于人呗。

杨启蛰“嘁”了一声,拍了拍自己开隙颇深的胸口,“君子坦荡荡,我都让你看,你让我瞧瞧怎么了,我们是好朋友,防我跟防贼一样。”

说罢,他趁乔迟不注意,伸出手就要去扒他的衣领,“都是男人怕什么……”

然而下一刻,伸出去的右手就被乔迟握住手腕,随后左肩一凉,肩上衣领顷刻间被乔迟单手拉下,让他的左边大半个胸膛都露在了外面。

风一吹来,胸口凉津津的,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偷鸡不成蚀把米!

杨启蛰瞠目结舌的望着面前人。眼睛长在头顶上啊?身手这么快!

乔迟饶有兴致的垂眸打量着他的胸口,眼神在那个花蛇吐信的文身上逡巡片刻,施施然说道:“目无尊长,该罚。”说完,竟抬手就给了他的胸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