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迟你!”

应念安眉头一拧,忍无可忍的闭了闭眼,双手猛地攥紧了衣角。良久,紧攥的双手才缓缓放开。

她早就知道乔迟是这么不堪的人,但谁叫她明知如此,依然喜欢。

“我不求你为我守身如玉,但你记住,倘若你成了家,日后我会让你的妻子与你一起来到我的身边。你们要一起侍奉我,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她咬牙切齿,撂下狠话。

“嗯,听起来有些歹毒。”乔知予笑着点了点头,“但也不是不可以。”

“本宫要走了,你还有没有要对我说的?”应念安被面前人气得一拂袖,转过身去。

“于道各努力,千里自同风,这只是其一。其二……”

乔知予伸出双手,握住长平的肩头,将她扳正回来,优哉游哉的将一支璀璨的金簪插入她的发间。

“当公主权势滔天,乔迟,就做你的掌心红痣,鬓上金簪。”

第69章 第六十九癫

大年初五,下午酉时,姻姻将重新选定任务对象。

乔知予手上零碎的事情一向很多,从年底一直忙到初四晚上,但到了初五的早上,日程突然就空了出来,让她整整一个上午都无事可做。

窗外的天阴云沉沉,像是又要下一场大雪。

很奇怪,此刻明明冰天雪窖、寒风侵肌,却无缘无故让乔知予想起高考放榜前的那一个闷热的夏夜。

那时的她也是像此刻一样,分明很闲,却莫名心惊胆战、坐立难安。

即使已经过去了三世,做过后宫宠妃、江湖势力的头子、身经百战的大将军,但乔知予的内心最深处,依然还会反复回顾原来的世界作为普通人的那些记忆。有时她觉得班主任对大家的最后一番寄语实在太过精辟:人生是一场又一场的高考重演,压力会像海浪一样层层拍来,但是考试内容却再也不讲道理。

偷得浮生半日闲。扫了眼书橱上那只皱巴巴的小梨子,乔知予决定趁这个机会去看看妙娘,她与她,也已经快两个月未见了。

天气阴沉,寒风刺骨,安乐坊红街行人寥寥,不似往日热闹。

胭脂铺的门只开了半扇,也不知道是否在营业,全年无休更新腾,讯群好期陆六吴灵吧爸而伍乔知予屈指轻叩门扉,屋内随即传来一道女子的应答声。

半晌,毡帘被一只白净的手撩开一条缝隙,眉眼温婉的女老板从缝隙中往外窥了一眼,那双含愁的眼眸淡淡的扫过去,等到看清来人的脸,一时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