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哥为了求官沽名钓誉又或是为了一个花魁同别的纨绔子弟争风吃醋的那些丑事糗事在京城里出了名的,哪一桩不是他的好弟弟们出面帮他摆平的?

唐宗绶决计是没法低头向他三弟唐昭明开口求官,这才把主意打到了别人身上。既便如此,那群言官极不容易抓住他的错处,上书的时候哪管这些圈圈绕绕,就差将他们候府都打成一伙勾结的乱党了。

唐昭明平日下朝后总要同圣上议事,至少到晌午,有时事务繁多,留他午膳也有过。可今日唐昭明实在气的出奇,冷着脸跪求请假早归。皇帝与他岁数相仿,都不过二十又四的逾弱冠之年,大抵也是头疼他有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兄长,挥挥手便允了。

唐昭明回到候府,裹着火气下车,脸色暗沉,玉面上一双眼睛冻的人仿佛处于三九寒天。他一言不发便往大房那里走,快的唐宗绶门口陪侍的奴婢都没反应过来拦他。

她们也不敢拦,三房唐昭明生的好看,不同他二哥一样坚毅,却独有一番青竹君子的风姿。眉目间像是容纳了高远廖广的远山青黛,淡然静心。

她们也极少看见冷静自持的三房气成这样。

唐昭明直率地推开门,便瞧见他那大哥竟然还躺在床上,卷着一层薄被捂的严严实实,已是日上三竿,却还睡的极沉。

唐昭明看见他眼下青黑,只当他又半夜和秦岑在烟云楼女人堆里鬼混,心里更是对这个大哥火气又增大一分。

他本打算一手扯开他的被子撩在床尾。却没想到薄被刚掀开,却发现被子下的大哥近乎全裸。衣襟是明显被暴力撕开口的,胸前的乳珠红艳肿大,左胸甚至都被咬破了,两团不大的嫩肉硬生生涨了一倍,揉出无数情色指痕,白皙的胸膛上点缀着密密麻麻的吻痕和淤青。

他手一下就僵住,当机立断的摁下被子,把跑来惶恐跪下的侍女都赶出去,这才将整个人从被子里扒出来。

唐昭明心下不敢相信,然而他的大哥居然连裤子都没穿,两腿像是伸不直似的蜷着,腿上还有白浊往外流,股间的密穴更是肿得红艳艳的,他单是看了一眼便觉得凄惨的厉害。

他满是怒火的心情立即便被另一种愤怒取代。他的大哥继承爵位,堂堂正正的广平侯,居然被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男人这样……这样粗暴的奸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