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万也没想到,那晚自己不过起了赏月雅兴,却当场撞破了一场活色生香的荒谬情事。
他躲在郁然云杉树后,入耳均是带着哭腔的呻吟和猛烈的肉体撞击声,唐千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离他十步开外的房里,他二哥的手伸进了大哥敞开的衣襟里大张大合的揉弄。
唐千俞看不到他们身下如何激烈的交媾,然而大哥湿着眼睛被顶地身子一耸一耸向前,最后只得半身都无力的软在窗台上,袒露的胸膛上肆虐着淤红交错的指痕。
唐千俞不敢再看,他魂不守舍的回房,当晚梦里便是一片摇晃的春情,大哥潮红的脸自氤氲雾气中慢慢显现,唐千俞倏然睁开眼睛,下身一片粘腻。
他先前不喜大哥,单纯是不喜他胸无点墨却偏偏还要拿腔作势;然而自那天后,他千方百计避开所有和大哥可能的碰面,直到今天他不得不前往烟云楼以防止唐宗绶闯出大祸。
他以为自己的反常是在厌恶他为乱人伦的放荡情状,直到方才在烟云阁里,他解了药恢复了神智,却还是选择捂住身下人的眼睛,性器撑开大哥湿穴里的每一寸嫩肉,留恋的深埋在他温热紧致的身体里。
这才知道指不定自己在那个月光朗照的夜里便动了杂念,对自己的亲大哥生了欲求。
唐千俞迎着二哥往他怀里打量的目光,露出一个平日里惯常的柔和的笑,手下却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他不知晓二哥夜半守在门口所为何事,但他觉得决计和大哥有关。
可……可至少在现在,他不想大哥拱手相让。他大哥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爱痕,从脖颈到胸膛缠缠绵绵一大片,淫靡而艳丽。即使是二哥,他也半点不愿。宝物之所以是宝物,就在于争夺者众多,可他最后却独独只能归属一处。
他喊了一声二哥算是打过招呼,两人擦肩而过,他松了口气,抬脚迅速朝府内走去。
“慢着。”
唐初尧声音低沉,骤然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他力道极大,唐千俞脚步滞缓,心跳如鼓,只得停了下来。
“怎么了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