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学谦低头,笑了,倏然身子一轻,只见钟坎渊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
四肢悬空,元学谦惊恐道。
男人倒是淡定得很,两个字:“上药。”
元学谦这一遭挨得惨,前身后*皆受捶楚,临结束时又惹怒了施刑者,被勒令跪伏在床上给身后上了药,钟坎渊的脸色才好了些,把他抱虈坐在自己腿上,细细地给他身前上药。
药上完了,在晾的时候,钟坎渊的电话忽而响了,元学谦侧头去瞄,可男人的动作更快,在他看清来电人姓名之前便拿走手机,将他从腿上轻轻侧放至床上,这才转身出门去接电话。
半晌,钟坎渊回来,元学谦装作漫不经心实则百爪挠心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电话得背着我接,该不是小情人吧?”
一想到自己都由着人打成这样,够意思了吧,这人居然还背着自己出去接电话,元学谦就气得不行。
钟坎渊明明是个宁可口出恶言也要保持真实的人,他宁可亲自揭开血淋淋的伤口也要直面真相,居然会背着他接电话。
“家里的电话,”钟坎渊轻描淡写,“我爸要见你,下下周末,一起回去吃饭。”
“哦,好的。”
元学谦说道。原来是家里的电话,难怪要背着我接了,那必然不是有事瞒着我,而是……
哎,人啊,都是有痛处的。
不过,元学谦回味那句话,猛然发觉有些不对劲
“等等,你说什么?谁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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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宴席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绝不可能。
紧张得元学谦在家养伤都养得闷闷不乐,一想到自己即将要见家长了就浑身不自在。
开玩笑,那可是钟坎渊的爸爸,钟坎渊都这么可怕了,他爹,得多可怕?
更何况,他早就从八卦的季蕴心处听说钟坎渊与他爹素来不合,就算是后来,钟坎渊回席荣帮忙,也是为了他姐不是为了他爹,因此,钟至荣喊他回家吃饭,怎么听,怎么像鸿门宴。
元学谦很想问钟坎渊要怎么办,却又不想真的问出口,显得自己像个连饭都不会吃的废物,钟坎渊本来就嫌他蠢,他好不容易才稍微改观了在那人心中的地位,若是现在问了,岂不是显得更蠢,于是只好一个人生闷气。
自从正式复合以后,胆子也变大了,元学谦生闷气的直接结果就是,他秉承着“我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的理念,开始折腾钟坎渊。
比如要他穿越大半个给他去买蟹粉汤包,买回来的时候还必须是热的;比如半夜喊疼非要人把他抱起来揉伤聊天,一聊就聊到清晨,目送钟坎渊顶着浓浓的黑眼圈去上班;再比如,现在
元学谦身上有伤又不愿坐软垫,他脸皮薄,除了刚开始实在伤重下不来床被抱在怀里吃了几顿以外,后来顿顿都是站在桌边吃,为了不让他尴尬,每次老俞烧完菜摆上桌后便悄然离去,留房子里那二人独自吃饭,此刻钟坎渊坐着、元学谦站着,用筷子戳着桌上的一道红烧活米鱼,闷闷不乐的样子,瓣状鱼肉被戳得一块块剥落,掉入浓稠的赤酱中,上好的海鱼碎了一盘。
“怎么,饭菜不合口味?”
元学谦问道:“这个是海鱼吧?”
“是。”
元学谦盯着盘子继续戳,把鲜嫩的鱼肉戳成肉泥:“我身上有伤不能吃海鲜这种发物。”
“别信那些乱七八糟的说法,”钟坎渊睨了他一眼,“再说,我们广南人动完手术都吃黄鱼补身子。”
元学谦不说话,只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