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只剩他与她,两个人。
他坐在?床前,弯腰躬身,握住了她柔软温和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
垂低的一双漆黑眼眸,落在?她的脸上,轻声唤她:“曦珠。”
等待王家来人。
背后紧合的明瓦窗片,映入蔓延而来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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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随风扑扇在?窗棂上,淅沥的声音,檐上顺着瓦片滑落的雨水,也在?滴答滴答地,掉落下方的石阶。
不时两声飞鸟的鸣叫,混杂着屋内的忍痛声。
皮肉覆盖之?下,卫旷的膝盖骨头中,那一条条的缝隙间,似是?有无数根利针扎入。
双眼的灰茫视线中,他疼地不禁咬紧了牙。
杨毓正给丈夫上药,棕褐色的药膏,用竹片抹了一层又一层。
浓重带腥的药味散开?,必得抵住喉鼻,不能闻到一丝味道,否则干呕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