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入职神枢营,不知是向谁证明。或许是被?家中催得紧,也或许和她话里一样,自己真不是纨绔子弟,虽比不上两?个哥哥,但好歹有点正事做。
那年除夕宫宴,美?酒佳肴,歌台舞榭。
他?厌烦宴会上的那些恭维交锋,只觉无聊至极,到御花园游逛,看到了雪中红梅,忽地想到小琼山的那片梅林,也想到了她。
她现?在是不是一个人在府里。
不过一个小念头,很快从脑海里滑过去。但他?在宫里待得倦了,还不如出去玩,随便差一个太监去与家人说过,就步出了宫门。
可在那些张灯结彩的街道上,或是三三两?两?的观看百戏杂技,或是一家人牵着手游玩。
他?们脸上都?是笑容。
他?一个人,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又?一个人冒雪骑马,四处晃荡,最终回到公府。
他?直接回去破空苑,却在园子的路上,听到两?个丫鬟说起表姑娘。是春月庭的丫鬟,得了她发?的压岁钱,很欢喜。
他?停下脚步,不由想到,她有没有收到新年的压岁钱。
她一个人来京城,这里没什么其他?的亲友。
他?这人虽纨绔些,但对家里人都?很好。
衣袖口?袋里有长辈们送的压岁钱,沉甸甸的,可他?还是回去院子,从一堆新红封里翻出最好看的那个,重新封了一个红包。
来到春月庭外,才想起男女有别,终不好进院子的。
他?又?要折返回去,打?算找一个丫鬟送去给她。
却一个错眼,看到门里,一盏明煌灯笼下,她就坐在廊庑旁,望着墙角的光秃树木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孤孤单单的,也是一个人。
他?踌躇顿住,不过一瞬,她抬起头,也看到了门外的他?。
一下子站起身,提着裙子跑了过来。
她跑地太急了,堪要撞上他?,又?很快站好。
“三表哥,你回来了。”
她仰起脸,轻声叫了他?,眼眸弯弯的,也亮晶晶的。
他?被?她的样子讨喜,弯了下唇,低嗯了声,从袖子里将压岁红包拿出来,递给她,祝她:“新年快乐,岁岁平安。”
他?看到她瞪大了眼,不敢置信一般,怯问:“是给我?的吗?”
“这里还有别人?”
“拿着。”他?说。
她接了过去,脸都?被?寒风吹得发?红,微微低了头。
“谢谢三表哥。”
“进屋子里去,外头风大。”
转身临去前,他?对她说。
已经走出七步,听到一声“三表哥!”
他?顿步回首,她还站在那里,一身白裙,怀里紧抱着压岁红包,盈着浅泪的明眸泛红,朝他?温柔地笑。
“新年快乐,岁岁平安。”
深夜雪下,烟花绽放,绚烂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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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相见,是十五日?后,上元游灯会。
爹娘在府上,大哥大嫂带着阿朝去玩,二哥跟二嫂带着阿锦阿若,回了孔家过节。
他?无所事事,妹妹缠着要去赊月楼,道今年那里一定热闹得很,说不准那个叫陆松的状元郎要去呢。
他?不喜文墨,不爱读书,自然对春闱没兴趣,更对谁得什么名次不在意。
只是几日?前家中办宴,听说那个陆松竟借住在姜府,姜嫣还对其有意的样子。
再?想到姜嫣的贬低,心下暗嗤。
春闱还没开考,满城就谈什么状元郎,非陆松莫属,未免太自信些了。
笑说两?句妹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