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手指头有多疼，就证明那家伙的情绪有多紧张！他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付宇穹....”

“嗯？”　付宇穹看着方归宁，“疼哭了？”

“屁！呜～～　”　方归宁觉得自己真的是在用意念不让自己的手指移开。付宇穹可能真的是个变态，正常人怎么想的出来这种主意？！

付宇穹手指敲了敲桌子，淡淡道：“方总，你现在可不占优势。最好，还是别骂人。”

方归宁默了默，避开那人的气势上的锋芒，问道：“你妈是什么时候走的？”

“这个问题啊.....”　付宇穹沉默了那么十几秒，才说道：“我哥夺权那晚，我被按在地上的时候。”

方归宁瞳孔一缩，连呼吸都顿了顿：“你大哥，下的手？”

付宇穹：“算是吧。”

方归宁呼吸一紧，只觉得从胸口到小腹一片冰凉。不知道是不是缺觉让他的精神变得脆弱了一些，哪怕都隔了两年了，还是有一种巨大的悲伤和愤怒涌了上来：“怎么，不说？”

又是性奴，又是毒瘾，还有亲人的离世.....

这个人，当初是怎么扛过来的？！

付宇穹看着方归宁用力到发白的手指甲，语气有些生硬的说道：“说不出来。”　说完，他看了方归宁一眼，又补充道，“和信任无关。当年，就是单纯的说不出来。”

方归宁闭了闭眼，沉默片刻，把手里的水杯推过去：“不烫了。”

付宇穹愣了一下，他看了眼方归宁还在发抖的手指，什么都没说，只是起身，又去接了一杯水回来：“换个手指吧，老烫一处，就麻木了。”

方归宁动作顿了顿，默了默挪了中指到那个小眼上，趁着热气还没凝聚成针，咬牙问道：“为什么，要看我疼？”

“是想要看你为我忍耐。”　付宇穹把胳膊肘撑在椅子扶手上，右手虚握成拳，托着自己的脸侧，很突兀道，“我妈吸毒。”

方归宁瞳孔一震，听到付宇穹又道：“我强迫着她戒了几次，可她总是有机会拿到毒品。后来我实在没办法了，就又把她关回到了我们小时候生活的院子。”　他抬脚，从桌子下面，把脚踩在方归宁的裤裆上，“我跟你说过的，我在八岁前，一直都和我妈被关在一个院子里。”

方归宁　：“......”

“当时，付宇冢挟持了她，我也只能束手就擒。”　付宇穹眼中划过一丝戾气，“可等付宇冢把我按到地上的时候，我才知道，是她，主动配合的付宇冢。”

方归宁一愣，脑子里嗡的一声：“为，为什么？”

“为了毒品，吧....”　付宇穹脚下用了些力道，隔着裤子揉压着方归宁的阴茎，“怕吗？”

方归宁呼吸有些乱，手指已经不是那么疼了，可他的心开始疼起来了：“怕什么？”

“她可以为了毒品出卖自己的儿子，我也有可能复吸，有可能为了毒品，在某一天背叛你。”

方归宁看向一脸淡然的付宇穹，叹了口气：“所以，你要看我疼？”

付宇穹一愣：“什么？”

方归宁整理了一下情绪，推了下桌子，把椅子往后挪了好一块，随后站起来，走到付宇穹身侧：“你在提醒自己，我有多喜欢你，所以，无论如何，不能被自己的情绪控制，伤到我，是吗？”

付宇穹皱了皱眉：“你这思维有些太过跳跃了吧.....”

方归宁冷笑了笑：“Dom想让Sub疼的时候，心理的底层需求，就是在反复确认Sub对自己的臣服和爱。”

付宇穹：“.....”

方归宁看着付宇穹，心里闷闷的疼:“你，想没想过我也可能会背叛你？”